白子菟抿著唇,一向無害的杏眸便泄露出幾分兇狠來,“怎么就跟捉妖師打上了?”
    一向溫柔的少女居然會外露這樣的神情,像極了一只平日里溫順的小獸突然亮出了爪子。
    古沉稀罕急了,抬起手鉗住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便落在那兇巴巴的眸子里,好奇打量,“生氣了?”
    白子菟直接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眼神在接觸到那手上黑漆漆的傷口時,原本帶著幾分氣性的手力度也卸了幾分,“你別亂動。”
    說完她便起身,腳步略顯急促地往外走去,“你把衣服撩起來,我去找醫藥箱。”
    古沉慵懶的眸子抬起,漆黑的眸子落在少女跑得有些快的纖弱背影上,細長的手指微動,十分聽話照著少女的話去做。
    白子菟拿著醫藥箱走了進來,怔愣住……
    晨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傾灑而入,恰好落在床頭男人那健碩的上半身上,白皙的肌膚如玉一般泛著一層光暈。
    以往他總穿著一身松散黑袍,即便幾次隔著黑袍接觸都能知道他身材極好,卻遠不及親眼所見時來的震撼。
    雙肩寬闊,線條流暢地向下延伸,勾勒出緊實的胸膛,腹肌如雕刻般分明,隨著他輕微的呼吸起伏,猶如深邃的溝壑在光影中若隱若現。
    手臂修長而有力,肌肉微微隆起。美中不足的是,手臂有一處傷口紅中泛黑,還散發著絲絲黑氣,看起來十分可怖。
    叫他撩起衣服,怎么就……
    脫光了?
    古沉就那樣倦怠隨性地坐在床邊,墨發隨意地散落在身后,狹長的眼眸半瞇著,欣賞白子菟此刻的失態。
    白子菟只覺臉上一陣燥熱,忙慌亂地移開視線,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么把衣服都脫了?”
    說完,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醫藥箱的把手。
    古沉恬不知恥低笑著,長臂一攬便將站在床頭的少女帶入懷中。
    他的聲音沙啞而慵懶:“怎么,害羞了?”
    滾燙肌膚順勢貼上了白子菟微紅的臉頰。
    好硬。
    肌膚相觸間,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便化為實質,撞得她小臉更加滾燙。
    白子菟怔然,而后手忙腳亂地從男人的懷里爬出。
    她輕咬下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后,兇狠地開口:“別鬧,小心傷口。”
    “嗯。”
    古沉慵懶地朝后靠去,整個人靠在床頭,那姿態隨意又隨性,眼神灼灼卻始終未曾從她身上移開。
    見人老實下來,白子菟故作鎮定地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藥水和繃帶,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慌亂。
    古沉見少女羞窘的模樣,卻也不再逗她,乖乖地坐好,任由白子菟為他處理傷口。
    好不容易包扎好,白子菟伸手一按,便將人摁倒在了床上,手忙腳亂抓起被子蓋住那裸露著的上半身,“你好好休息,不許亂動。”
    那語氣里帶著罕見的命令,可配上她那微紅的臉頰和慌亂的眼神,卻沒什么威懾力。
    說完,她也不管古沉的反應,在床上翻找起來。
    古沉撐起上半身,被子滑落便露出大片肌肉線條,懶散的目光便落正翻找著什么的少女身上,“找什么?”
    白子菟轉過頭,在接觸到那一大片裸露的肌膚時,趕忙將視線挪開,結結巴巴地開口:“找你的衣服。”
    純情的小天鵝實在是過于可愛了些,古沉半瞇著眸子好整以暇欣賞著。
    見小天鵝開口,他也沒搭話。
&lt-->>;br>    修長有力的手便圈住那可憐兮兮的小天鵝,將人圈在懷中,而后熟練地塞進被子里。
    “別找了,陪我睡一會。”
    整個人貼上那順滑的肌膚時,白子菟窘迫地想從男人的懷中爬起來,卻又被一只大掌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