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子菟在腦海中與系統對話之時,她已然被傅忱帶到了他的住所。
傅忱向來特立獨行,他對傅家心懷不滿,當這種不滿化為實質,便是他將這片區域除傅家大宅之外的所有別墅都收入囊中,以此來向傅家挑釁。
明里暗里都是在宣誓對傅家的主權,還有給傅家那群不安分的人一個警告。
畢竟,看著別人每天心驚膽戰生活在敵人眼皮底下,仰敵人的鼻息討生活很有意思,不是嗎?
而他所選擇的住所,是距離傅家大宅最近的那棟復式別墅。
當白子菟踏入這棟別墅的那一刻,一種強烈的不適感如潮水般向她涌來。
這里說是住宅,更像是一座黑暗的牢籠,除了灰、黑、白三種顏色交織,便只有冰冷,壓抑,沒有絲毫煙火氣,就像一座被世界遺忘的孤島,處處透著死寂與孤獨。
就跟他的主人一樣。
白子菟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內心的恐懼驅使她下意識地揪緊了身上男人的衣服。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原本熨得平整無比的西裝上,就這樣被她留下了一道的褶皺。
別墅內的管家是一位年過半百的男士,他身著典型的英倫風服飾,舉手投足間盡顯紳士風度。
當他看到自家
boss居然懷抱著一個女孩子走進來的時候,臉上瞬間浮現出的震驚之色絲毫不亞于剛才的司機。
不過,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迅速壓制住了內心的激動。若不是強忍著,他恐怕真的會脫口而出那句經典的管家臺詞:
“您是傅總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好久沒見傅總這么溫柔了!”
管家迅速調整好表情,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迎上前去:“傅總,您回來了。”
傅忱卻仿若未聞,腳步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朝著走廊深處走去,面色平淡得如同冬日里的湖面,毫無波瀾,只是冷冷地開口:“叫沈毅過來。”
管家心中一驚,起初他以為是傅忱身體不舒服,畢竟自家
boss的腿傷一直是個隱患。
然而,當他看到傅忱大步流星地走著,步伐穩健有力,甚至絲毫看不出腳上有傷的樣子,甚至手上拿著黑色的拐杖都成了擺設之時,臉上不禁露出一臉詫異。
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樣子叫沈醫生過來不是為了給
boss治病的。
當他的視線不經意間觸及到少女膝蓋處那血肉模糊、已經結痂的傷口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倒不是覺得少女身上的傷口有多駭人,他只是覺得,這么美麗的姑娘,身上不該有如此丑陋的傷口。
而且,這傷口看著這么深,這該有多疼啊……
不過,這么美麗的小姐,怎么會傷得這么嚴重呢?難道是自家boss?
想到這,管家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家boss……
傅忱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深邃的眸子如同寒潭一般,淡漠地瞥了管家一眼,打斷了管家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僅僅是這一眼,管家瞬間讀懂了自家
boss眼中的不悅與警告,他知道,boss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