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赫沒在追問了。
從甜品店出來,他們直接去了姚蕪歌家。
趙玄舟收到唐思赫發來的信息,眉心蹙了蹙。
去了姚蕪歌家?
這姚蕪歌也是個話多的……沉思片刻,他抬手按了內線電話,讓孫澤取消晚上的邀約。
“康總都約你好幾次了。”孫澤小心提醒。
“我有更重要的事。”
“斗膽問一下更重要的事是……”
“你斗膽了。”
清冷無波的聲音透心涼。
下一刻,電話掛斷了。
孫澤:“……”
祖宗,活祖宗。
他苦著臉,想了個全新的說辭,打電話給康總。
再次被太子爺取笑的康總,接完電話后心如死灰倒在椅子上,內心響起二泉映月悲涼的聲音。
他也沒得罪他啊。
難道是因為……上次在酒局上跟他撞領帶款式了?
……
姚蕪歌的獨棟大別墅在郊區。
安保非常嚴密。
旁邊沒有左鄰右舍,只有連片的綠地,她的別墅就像是綠色孤島中的一艘小船。
溫梔妍知道,她雖然游走在各式各樣的名利場,看似朋友多,交際廣,但能進入她別墅的寥寥無幾。
“小姐在三樓的影音室,溫小姐你自已上去吧。”
管家杜媽媽很隨意。
溫梔妍帶著唐思赫坐電梯上去。
推開影音室,姚蕪歌正慵懶的躺在大沙發上看電影,手里抱著一大包零食,身上穿著珠光色的真絲吊帶睡衣……還是中空的。
唐思赫目光不由落在不該亂看的地方。
他一下臉紅了。
“這小崽子怎么也來了?”姚蕪歌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旁的外袍披上,免得弟弟流鼻血,弄臟她的地毯。
“生病了就少吃點垃圾食品。”
溫梔妍拿走她的薯片。
姚蕪歌搶回來,“就是因為生病才沒胃口嘛,”她開始裝的扶了下額頭,“我這兩天好端端的就開始惡心反胃,四肢無力,魚啊肉啊的,一聞就想吐,梔妍妹妹,你說姐姐這是怎么了?”
溫梔妍:“……”
她坐下,吃了一片薯片,淡定道,“你這種情況,有可能是那晚受到了驚嚇導致的。”
姚蕪歌一臉恍然,“原來我是受驚了呀。”
她在說受驚兩個字的時候,表情頗為玩味跟不正經……就像流氓跟你講葷段子。
溫梔妍咔嚓一下咬碎薯片:“……”
“妍妹妹,你說受驚之后可怎么辦呀?”
“哎,晚上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最容易受驚了。”
“愁死人了呢。”
姚蕪歌在那邊不住的戳重點。
溫梔妍快把臉埋到薯片袋里去了,一會,她把薯片還給她,“別愁了,該吃吃,該睡睡,順其自然吧,別想那么多。”
“這是不想就能解決的事嗎?”姚蕪歌俯身過來,“你說順其自然,那……順其之后怎么個自然?”
“按著自已的心意自然。”
“自已的?”
“自已的。”
“真的可以實現嗎?
“試試嘛。”
“試試?勇于試試,后果自負呀?哎呦媽呀,真熱血呀,誰激發的你呀,這么會鼓舞人心嘛,簡直是人生導師呀,讓他開課呀。”姚蕪歌聲音嗲嗲的一通呀來呀去的,又是鼓掌,又是笑。
笑的臉都變的紅潤了。
溫梔妍:“……”
唐思赫一頭霧水。
他感覺自已聽懂了,又覺得完全不懂。
此時,趙玄舟給他發來信息:她們現在聊的什么?
唐思赫如實給趙玄舟匯報:沒聊什么,兩個姐姐在聊受到驚嚇后,如何治療的問題,妍姐姐說順其自然,姚姐姐她……似乎覺得很好笑。
趙玄舟眸色冷了幾分。
他伸手合上面前的電腦,起身,腳下生風的往外走。
別墅這邊。
管家在外面敲門,“小姐,有位先生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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