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冷冷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溫梔妍跟安南月同時回頭。
敞開著的辦公室門口,趙玄舟面無表情的站在那,神態跟氣場都透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似在不悅某人不經他的準許就來他樓層。
他身后的孫澤維持著和平大使般的微笑,試圖拯救這令人頭皮發麻的修羅場……盡管知道屁用沒有。
“噢,溫秘書中午要陪同去應酬啊,我不知道。”
安南月反應極快的說。
而后又補了一句,“溫秘書你應該提前告訴我的,要是知道你中午有安排,就不來打擾你了。”
溫梔妍被氣樂了:……你們兩個活爹活媽倒是給我個提前知道的機會啊。
她笑而不語。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趙玄舟再次開口:“不怪溫秘書,是我臨時決定想要帶上她的。”他冷肅的視線落在溫梔妍身上就自動披上了柔光,“溫秘書,跟我走。”
安南月哀怨至極的望著趙玄舟。
他非要這么故意刺傷她嗎……
趙玄舟懶的看她。
氣氛微妙。
“咳咳。”
溫梔妍有些受不了這互相傷害的悲情氛圍,她假意輕咳了兩聲,起身對安南月說,“安特助,今天沒機會,那就改天吧。”
董事長剛才認命她為特別助理。
安南月也從分公司總經理安總變成董事長特別行政助理。
哎,寒門摸爬滾打多少年,在財閥眼里也不過是眼下這場游戲中一環,隨意就給安排了,甚至于她還在分公司被副經理擺了一道。
這要換做別人不降級都不錯了,她卻還能風風光光回總公司。
沒辦法啊,誰讓董事長夫人是她干媽。
“好啊,那就約明天吧。”
安南月順坡下。
她也知道眼下的情況對她不利。
她們一起走出辦公室。
門口,趙玄舟跟孫澤已經不在了。
他們先一步坐電梯下去了。
孫澤看著氣場高冷的總裁:他是不是也挺怕安南月的?怕她忽然又開始情緒大爆發……好吧,是挺可怕的,男人都怕。
溫梔妍進了電梯,安南月說她也要出去,便一起坐電梯下樓。
兩人站著,不說話難免有些不自在。
“溫秘書,”在電梯降落到十八層的時候,安南月忽然開口,她看著溫梔妍,歉意的說,“你不會因為我跟玄舟從前相愛過,對我有敵意吧。”
溫梔妍:“……”
敵意?
這個詞不是一直被你承包嗎?
“啊,不會,你也說是從前了,我從前也愛過別的男人,墓前他很安息,偶爾從骨灰盒里蹦出來詐個尸也挺喜慶的,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樂觀一點。”
她“安慰鼓勵”了她一番。
安南月:“……”
她臉冷的像冰塊,胸口隱隱起伏。
溫梔妍像是沒看到似的,純真無害的燦爛一笑。
電梯門開了。
她揮手,“那明天見了。”
一出電梯,她就懶的笑了,邊走邊低聲吐糟一句白癡。
什么相愛不相愛的,既然他不愛你了,就該更加不愛他,要比誰更加無情,那樣的話……弄不好他又開始愛了,就跟狗東西沈霽寒一樣。
不過趙玄舟是不是這個調調她就不能肯定了。
她走到等她的車前,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孫澤把車往外開。
偷瞄了一眼后視鏡,乖乖,安南月好像……蹲在那里哭啊。
他看向溫梔妍:你把她罵哭了?
溫梔妍搖頭:天地良心,我就差當她的知心姐姐了好吧,你不要冤枉我。
孫澤:……我不信。
趙玄舟看前面兩人擠眉弄眼的,“你們要不去聾啞學校進修一下吧,更方便交流。”
溫梔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