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么盯著她看，直到看到她心底徹底發了毛，這才展顏笑了起來。

“安檸惹你不高興了？”司月魄將手中的領帶放在了桌邊，同時端起了碗走到了陸傾亦的跟前，“我喂你好不好？”

“不好！”陸傾亦直拒絕。

司月魄聞，嘴角依舊帶著笑。

他按捺著性子，繼續哄著，“這是我一早就起來為你熬的粥，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幫你換別的。”

“月魄，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這么體貼入微的關心。況且……”陸傾亦皺眉，想到樓下的那些保鏢，眉間的溝壑更深了，“你現在這個樣子，跟蘇慕洵又有什么區別？”

“……”

提到這個名字，司月魄的表情到底有了一些皸裂。

他輕哼，不覺間露出一抹嘲弄來，“至少我不會傷害你。”

“那你告訴我，這碗粥我還能喝嗎？”陸傾亦抬頭，死死地盯著司月魄的臉，“你壓根就容不下這個孩子吧。”

“乖，不要任性。”司月魄聞，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可惜直接被陸傾亦給甩開了。

同時手里的那碗粥也摔在了地上。

滾燙的粥濺了一地，也徹底糟踐了司月魄的心血。

司月魄淡淡一笑，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粥，“乖。傾亦……聽我的話，這個孩子我們不要，好不好？”

他說著，亦步亦趨往陸傾亦跟前靠去。

每走一步，陸傾亦都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直到司月魄將她逼到了窗臺邊。

“司月魄，你瘋了嗎？”

“瘋？”司月魄訕笑，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

輕輕一推，陸傾亦的后背直接抵在了窗玻璃上。

“傾亦，我已經縱容過你一回了……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蘇慕洵，我們現在應該會很幸福的。”司月魄滿目的深情，就這么看著她。

同時另外一只手早已悄無聲息地按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明明只是輕微的動作，但這一刻陸傾亦只覺得那股源自于司月魄身上的寒氣瞬間就侵襲了她的四肢百骸。

“司月魄，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對你從來都是兄妹之情，我從來都沒有……”

“閉嘴！”司月魄放聲大吼，而那只摁在她小腹上的手，更是用足了力氣，“我已經縱容過你一次了。傾亦，你已經犯過一次錯了。這一次，就聽我的，好不好？”

原本清冽如泉的聲音，這一刻徹底化作了咆哮。

陸傾亦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溫柔一點點地崩裂，壓根就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

“月魄，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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