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我會在這個時候,告訴你當年發生的事情?”蘇慕洵雙眉一挑,眼神中的狡黠不而喻。
末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這才放下腿準備起身離開。
衛臻見他要走,忙叫住了他,“有件事……傾亦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欠她還有她母親太多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
“我照顧她是應該的,與您并沒有什么關系。”蘇慕洵說完便要走。
只是剛邁出一條腿,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衛濯的死,你就沒有懷疑過?”
“你是什么意思?”衛臻蹙眉道。
蘇慕洵淡然一笑,“沒什么,打擾你休息了。”
離開書房后,蘇慕洵并未走多遠,整個人就脫力一般,直接靠著石柱坐了下來。
身上的襯衫不知在何時再度被汗水給浸濕了。
這會兒,連抬起手指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蓉城的夜晚蕭瑟清冷,尤其是梨錦里面栽種了太多樹木,一年四季皆有長青,因此陰氣也重了不少。
蘇慕洵靠著石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雙目微抬,看了一眼夜空當中的殘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會兒要是死了的話,陸傾亦應該很開心吧。
可惜,他還不能這么早就死。
蘇慕洵扯了扯嘴角,這才撐著一口氣站了起來。
顫巍著手將袖子卷到了小臂的位置,右手手掌貼合著青石磚墻壁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
陸傾亦房間門被敲響時,她睡得正香,直到門外傳來了江淮焦急的聲音,她這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什么事?”陸傾亦將門開了一條縫隙,只看到江淮三分之一的臉。
“先生回來了沒有?”
“什么?”
“先生去見了衛先生,我就是去接了一個電話的功夫,就發現先生不見了。”門外的江淮很是擔心,“所以,先生有沒有回來?”
“沒有。”陸傾亦聽清楚了前因后果,不過她并不想插手,“你再去找找吧,梨錦就這么大。他這么大的一個人能去哪里。”
說罷,陸傾亦便要關門,江淮卻在這個時候,直接伸出腳卡在了門縫當中。
“太太,您不能這么對先生!”
大約是江淮的聲音有些大,話說出的一瞬間,陸傾亦頓時愣在了原地。
江淮趁機推開了門,不過卻沒有去看陸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