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蓉城”這個字眼，陸傾亦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衛家？”她直接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顧曼音，“你是去衛家？”

“關你什么事？”顧曼音將她上下一打量，懶得搭理，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一走，陸傾亦重新掏出了手機來，猶豫了幾秒后，直接給那人打了電話。

——

蘇慕洵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在接受檢查。

站在一旁的江淮掏出手機后，一看到“傾亦”這個字眼后，趕緊拿著手機準備出去接電話。

“就在這邊接。”蘇慕洵說道。

不得已，江淮只好停下了腳步，同時接通了電話。

開到免提模式后，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陸傾亦的聲音。

“我二哥的尸體是不是找到了？”

陸傾亦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甚至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她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說完。

蘇慕洵沒作聲，眉眼下是一片冰涼。

“為什么不說話？”陸傾亦又問。

從衛濯出事到現在已經將近半個月了……

半個月啊，他若是活著該多好。

可若是死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尸體在海里泡了半個月？

那得多糟踐他啊！

陸傾亦不敢往深處想……

打小，衛濯跟著她母親學戲的時候，母親就夸衛濯的這張臉比女孩都好看。

將來要是成了角兒，那也是梨園曲藝行里的大拿。

他怎么能接受自己這般的死去啊。

“蘇慕洵！”陸傾亦始終沒聽到他說話，心中不免有些煩躁，“好，你不說的話，我自己去蓉城查！”

“別亂來。”蘇慕洵開口道，“后天是他下葬，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這算是他的妥協了。

“好。”有了蘇慕洵的保證，陸傾亦果斷地掛上了電話。

握著手機的江淮愣了一下，甚至都能替蘇慕洵感同身受了。

不過……

有些事情站在陸傾亦的角度而，蘇慕洵的所作所為，真的半點都不值得同情。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一切真相，知道蘇慕洵有不得已的苦衷。

“先……”江淮將手機收了起來。

還沒開口說話，蘇慕洵就猛烈地咳嗽了兩聲。

江淮立刻閉上嘴，伸手想要替他順一順后背，卻見蘇慕洵抬手阻止，“你現在出發去蓉城，調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他并沒有得知衛濯的尸體已經找到這一說，也沒有聽到衛家要辦葬禮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