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還是老樣子?”江淮從醫院回到陸家別墅,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田嫂搖搖頭,禁不住嘆了口氣,眼眶也跟著紅了幾分。
彼時,別墅外鞭炮齊鳴的聲音,年味充斥著整座城市。
不知不覺已經是年初三了。
自那天晚上,陸傾亦一身狼狽地被人帶回這邊后,就一直是一副木訥的樣子。
整個人要么就是呆呆地坐著,要么就是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某個方向。
只要沒人叫她,她甚至一個動作能保持很久。
“江助理,先生他怎么樣?”田嫂有些不放心。
一邊是陸傾亦,一邊是蘇慕洵,本來挺好的一對小夫妻,怎么弄成了眼下這副非死即傷的樣子?
“還在icu。”江淮說著,伸手揉了揉眼睛。
他已經連續熬了幾個通宵,黑眼圈又重又深,整個人的氣色也不好。
“沒什么大礙吧?”田嫂追問,“太太現在又是這個樣子,先生本來就身體不好,再是受傷,這怎么……”
“就看今夜了。”江淮說著,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二樓樓梯拐角處的陸傾亦。
田嫂聞,心中猛地一顫,“怎么會?”
“熬過今夜,相安無事。熬不過,就得辦后事了。”江淮實話實說,繞開了田嫂走到了陸傾亦的面前。
此時的陸傾亦就像是一個毫無生命感的人偶一樣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