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下了車后,直接被人一把推上一輛不知何時出現的越野車上。
還沒等她坐穩,頭上的假發就被人扯了下來。
“挺像啊。”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假發,嘴角是一抹濃到暈不開的戲謔聲。
陸傾亦伸手擦了下臉上厚重的粉底,“不像,我能順利離開嗎?”
說著,她打開了行李箱,從里面將昏睡當中的小念念抱了出來。
衛濯看了一眼陸傾亦懷中的孩子,雙眼暗自瞇了瞇。
“挺像的。”
同一句話,卻是不一樣的意思。
陸傾亦臉色不怎么好,“快走吧,說不定亦園那邊已經察覺不對勁了。”
“知道。”衛濯打了個響指,吩咐司機開車。
只聽到一聲刺耳的發動機聲,陸傾亦一時間竟忍不住咧開了嘴角來。
自由了……
自由了嗎?
她忍不住問自己,真的自由了嗎?
近乎三個月的囚禁,從最初的抵死反抗,到后來的溫柔順從,蘇慕洵是信她的吧。
“不想走了?”衛濯看到她這樣的反應,禁不住溢出了一聲冷哼來,“不想走,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陸傾亦直接拒絕,“我不會再回到他身邊的。當然了,我跟你之間的交易依舊算數。”
此時此刻,陸傾亦緊繃的神經仍舊沒有放松下來。
這里是彌城,是蘇慕洵的地盤。
只有離開這里,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逃離。
“送我回闕城,等我見到了司月魄,我會兌現你我之前的承諾。”
“陸傾亦。”衛濯狹起的眼眸突然一睜,下一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指關節稍稍一用力,直接將人抵在了車門上。
看著這張妖冶的臉愈發靠近自己,陸傾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衛濯!”
“怎么不叫‘二哥’了?”衛濯湊近,余光忽地落在了小念念的身上,“對了,聽說你一年多前在蓉城發生的事情都忘了。正好,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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