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洵,你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衛濯舔了下嘴唇,眉目間天生含情,就這么亦步亦趨往蘇慕洵跟前走去。
靠近他的時候,忍不住彎下了腰來,雙手更是握住了輪椅兩側的扶手。
蘇慕洵咳嗽了一聲,整個人的狀態不是很好。
“既然身體不適,那就應該在醫院里好好養病。免得衛薏那邊擔心。”衛濯說完便直起了腰來,理了理無名指上的護甲套,轉身便要走。
這時,蘇慕洵帶來的人直接將他包圍了起來。
衛濯目視四方,禁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蘇慕洵,你這是什么意思?”
“衛先生,搞清楚這里是彌城。”蘇慕洵又咳嗽了一聲,撐著輪椅扶手站了起來,徑自繞到了衛濯的面前。
他本就比衛濯要高得多,即便現在已經消瘦至極,可那股子渾然天成的威壓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衛濯仰面,手中的折扇一搖,活脫脫是從畫卷當中走出來的世家公子。
“那又怎么樣,你總不能想在這里動手?”衛濯說著,視線一挪,直接落在了那輛商務車上,“你猜我那車上除了多裝了一個人之外,還有什么?”
“衛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蘇慕洵,我也開門見山地跟你說。人,我是不會交給你的。”衛濯笑了笑,眼尾一勾,臉頰兩側的梨渦更深了。
衛濯頓了頓,像是故意給蘇慕洵思考的時間。
不過很明顯,蘇慕洵的耐心是真的有限。
蘇慕洵微一抬下巴,直接示意動手。
只見蘇慕洵帶來的人直接朝著衛濯揮起了拳頭砸了過去。
躲在車內的陸傾亦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免一驚,就連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她知道,衛濯并不是一個可信的人,但她是真的不想回到蘇慕洵的身邊。
只要一回去,她甚至能想到自己未來的日子會是什么樣子的。
她當了七年的金絲雀還不夠嗎?
難道真的要再做蘇慕洵一輩子的籠中鳥?
但眼下,只怕那兩人就算是真的動了手,也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車窗外,衛濯的臉挨了一拳頭,鮮血登時從嘴角溢了出來。
衛濯此行只帶了五個人,倒不是他不想引起動靜,而是他有這么信心能帶走陸傾亦。
帶不走,那就車毀人亡。
“蘇慕洵,我不介意你再替她辦一次葬禮。”衛濯立在了原地,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即便是落了下風,但他依舊維持著自己風雅的形象。
手中的折扇一收,坐在車上的司機立刻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