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的只有一年了,那她就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
可是他現在明明就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怎么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陸傾亦越想越鉆牛角尖,她不相信憑借蘇家的權勢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能給他捐獻骨髓的人?
明明這個男人一個勁兒地欺負她,她還什么都沒有討回來,還沒有報仇,就讓他死了?
做夢!
做夢!
她不允許這個男人自私自利到這種地步!
陸傾亦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哭,越是想哭就想下樓再去找蘇慕洵問清楚。
卻沒想到一轉身剛好就撞上了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衛濯。
陸傾亦被他嚇得不輕,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紅著眼眶看向了衛濯,“衛先生,你怎么來了?”
“抱歉,剛想敲門,沒嚇到你吧?”衛濯打量,見她紅著眼眶一副才準備哭的樣子,忍不住又問,“慕洵放著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不要,獨寵般般小姐你一個,你怎么還哭上了?”
陸傾亦吸了吸鼻子,從衛濯的手中接過了紙巾擦了一下眼淚。
“衛先生您又拿我開玩笑。”
“我可沒開玩笑。”衛濯笑笑,邁步往她跟前走來,“對了,般般小姐見過我那位妹妹嗎?我是說,慕洵那個還沒有離婚的妻子。”
衛濯的視線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看得陸傾亦渾身都不自在。
陸傾亦暗自捏了一下手,突然展顏而笑,“那位陸小姐跟我有七八分的相似……不,準確的說,我是那位陸小姐的替身吧。不然我家先生也不會這么喜歡我的。”
“替身啊?”衛濯若有所思,唇瓣一掀笑得挺識趣的。
“衛先生為什么會對陸小姐這么感興趣?”這次,陸傾亦反客為主。
衛濯抬起右手,憑空捏了蘭花指,眉梢微微一挑,一顰一笑確實有那股子嬌俏小花旦的味道。
“說起來這也是我們衛家的家務事,本來不方便與外人說的。不過,瞧著般般小姐面善,說了也無妨。我家老頭子想讓她回來繼承家業。”
衛濯說罷,伸手摸了一下耳垂,“般般小姐,你覺得像她那樣的私生女,配回來當我衛家的家主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