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陸傾亦竟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形容眼前的男人。

她是眼睛瞎了，是瘋了，是腦子出了問題，才會一次次被這個男人給牽制住。

才會一次次被他三瓜兩棗給哄好。

才會一次次心軟……

寧斯御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淮。

卻見江淮的視線一直落在了蘇慕洵的手上。

寧斯御定睛一看，這才察覺出了異樣，剛要開口說什么，就被江淮摁住了肩膀。

他默了默，說道，“要不你們倆商量好，這離婚協議書上的附加條款到底怎么寫，我再來給你們草擬？”

“不用，按照他說的辦。”陸傾亦身子一晃，差一點就栽倒，好在及時穩住了腳，這才沒有摔倒。

寧斯御聞，嘖了一聲，低頭在鍵盤上將他們所說的內容一字不差地敲了下來。

一刻鐘后，他將兩份協議書打印了出來，各遞了一份給兩人。

“看一眼吧，沒什么問題就簽字。”寧斯御就挺郁悶的，他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給他們兩人草擬這個。

陸傾亦看完后，確認了里面的每一個字，這才從寧斯御的手中接過了筆。

半點猶豫都沒有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寧斯御瞧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本以為果斷要離婚的人是蘇慕洵，沒曾想會是她。

不過這些天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陸傾亦想離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簽完字后，寧斯御將陸傾亦的協議書拿了過去，遞給了蘇慕洵。

卻見他沒有動，捏著協議書的手，不知不覺中已經將頁面攥出了褶皺來。

“慕洵……”寧斯御小聲叫道。

蘇慕洵這才動筆，在旁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到了這一步，寧斯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一個是自己認識多年的好友，知根知底。

一個是沒畢業就在自己律所實習的員工，當親妹妹看待的。

鬧到這個地步，誰都沒錯，誰也都有錯……

寧斯御將兩人的協議書交換了一下，“簽完了，可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當然……沒出這個門，一切都還好說。”

他作為好友，心里還是想替他們挽留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