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洵的話乍聽之下并沒有什么不同,但不知道為何,傳到嚴醫生的耳朵里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嚴醫生點頭,“應該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他說著,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
在陸傾亦的個人信息上備注了一下。
——有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丈夫。
“嚴醫生,我大致情況就是這些了。請問什么時候能正式進入治療階段?”陸傾亦本質上對于這段失去的記憶并未覺得有什么。
只是,她無法容忍有人一次次拿著這件事來要挾她。
母親在世的時候,就常跟她說,只有掌握了主動權,才能真正地將獵物玩弄于股掌當中。
“先這樣吧,我把你的個人資料先帶回去研究一下,等制定好了具體的治療方案,我再聯系你。”嚴醫生說完,合上電腦,沖著陸傾亦微微鞠了一下。
陸傾亦頷首微笑,親自將人送離了別墅。
等到人一走,陸傾亦立刻叫來了傭人,將剛才房間里拍攝到的監控記錄播放給她看。
看著陸傾亦坐在沙發上,細細看著視頻里的內容。
一時間,蘇慕洵竟然覺得自己有些不了解眼前的人。
行事手段,多了幾分嚴謹,還有幾分威懾。
“怎么了?”陸傾亦察覺到了他不正常的眼神,忍不住看向他。
“為什么這么糾結于一年前的事情?”蘇慕洵說著,坐在了她的身邊,眼神有些心疼。
陸傾亦愣了愣,突然覺得他這樣的表情挺虛偽的。
明明是他知道一切真相,卻又不肯告訴自己,否則她哪里還有再浪費這些時間?
“也不是非得知道些什么。只是……時不時蹦出一些照片跟視頻出來,惡心而已。”陸傾亦輕描淡寫道,旋即起身拿起了手機給司月魄打了通電話。
蘇慕洵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聽著。
同時,掏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鍵。
“月魄,嚴醫生我見過了。感覺不行。”
“怎么說?”
“有什么物理手段能刺激人的大腦,短時間內就能恢復記憶的?或者藥物也行……”陸傾亦一貫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一年前的舊事像是翻谷子一樣,翻來覆去般地將她的丑事一次次拿出來要挾她,鞭撻她。
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傾亦,你冷靜點。現在治療這方面的手段并不成熟與完善,你貿然這樣,到時候傷到的是自己的身體。”
“你說的這些我怕何嘗不懂,可惜有人……”陸傾亦頓了頓,余光落在了蘇慕洵的身上。
彼時,他翹著腿,神態自然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