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狠吸了一口氣,旋即整理了一下衣服,逃似的下了車。
因為腳踝還沒好的緣故,哪怕是在走也是狼狽至極。
跌跌撞撞地走了沒多遠,天就下起了雨來。
伴隨著陣陣悶雷,陸傾亦沒骨氣地蹲在了地上,抱著身子放聲大哭了起來。
——
周淵被江淮擰斷了一只手。
江淮臨走時,冷冷地提了一句,“周少爺,周家現在今非昔比,做事之前先動動腦子。”
周淵抓著手臂,愣是咬緊了牙關沒發出一個音節出來。
直到江淮走遠了,他才松懈了一口氣,冷不丁扭頭看向了身后那個躲在樹影里的女人。
此時正下著大雨,女人打著一把黑傘,大半截的身體都被黑傘給遮擋住了。
“你不是說蘇慕洵不在嗎?”周淵憤憤道,一想到蘇慕洵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就恨不能撕了他。
“是你沒本事!”女人不耐煩道,“這么好的機會給了你,你居然抓不住。那么多獨處的時間,你就不能早點下手!”
“你……這里是蘇家,你當是什么不相干的地方嗎?”周淵辯駁,忍了忍又說,“行,這次當我沒辦好。你還有什么主意?”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聽著耳畔陣陣雷聲,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我記得她母親的忌日好像是明天吧。”女人笑著,收了傘。
絲絲冰涼的雨滴落在了阮苼的臉上。
周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女人還是一樣有心機。一年前我就知道認識你準沒好事。”
“周少,認識我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很快就知道了。”
“阮小姐,我等你的好消息。”周淵笑著,轉身離開了。
阮苼看著周淵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蠢貨。”
旋即,她站到了大雨當中,淋了半小時的雨后,這才打車回了公寓。
剛到公寓就給蘇慕洵打了電話。
“慕洵,你可不可以來陪我?我好像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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