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母送回老宅后,江淮便送兩人回到蘇公館了。
一路上,兩人相互無,安靜極了。
蘇慕洵并沒有因為白天的事情而責備她,甚至就好像這件事沒有發生似的。
陸傾亦借著車窗玻璃上反射出的人影,忍不住說道,“我承認我今天的舉動是沖動了些,但我并不后悔。”
“我知道。”蘇慕洵點頭,沒有看她,“就像你自己說的,下次遇到這種事,你大可以用刀。”
“你說什么?”陸傾亦一愣,顯然沒想到蘇慕洵會這么說。
這時蘇慕洵才抬頭看向她,“屆時我會替你找最好的律師,也會找最好的醫生,不會讓你身上背著案底。”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嘲笑她,可是她分明從蘇慕洵的臉上沒有看到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沉默隨之而來的同時,是蘇慕洵轉過身來,將她抵在了身下。
“你就不害怕嗎?”他問,聲音低沉而醇冽。
高挺的鼻梁就這么有意無意地蹭著她的臉頰,木質冷調的香水味在鼻底縈繞開來。
熏得她不禁意亂情迷了起來。
——
蘇慕洵抱著陸傾亦下車的時候,江淮整個人都不怎么好。
臨進公館,江淮突然想到了什么,“先生,剛剛阮小姐來了電話,問你有沒有時間過去。”
蘇慕洵腳步一頓,隨即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疏離的聲音隨之而來,“以后她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去處理,不用跟我匯報。”
此時的陸傾亦還在半夢半醒間,察覺到自己被人放在了床上,她下意識伸手去圈住男人的脖頸。
“今晚不走,好不好?”嚶嚀聲又軟又細,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懇求什么。
蘇慕洵低頭,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隨即湊到了她的耳邊,說了一聲“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傾亦只覺得身上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可是稍稍一動,這才察覺到自己就被蘇慕洵這么緊緊地抱在懷中。
而她自己則小鳥依人一般,就這么乖乖巧巧地趴在他的胸前。
頭頂是蘇慕洵勻速清淺的呼吸聲,稍稍一動,那人下意識間還會將自己抱得更緊。
可是,她怎么會跟這個男人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