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臉色不好看道:“可能在,也可能不在,只從從武寧消失后,他一直沒有消息。”
趙慎:“你以前不也是為雍王辦事的嗎?這么久了,連他在不在雍王手中都查不到?”
蘭亭搖頭:“你不知道,王爺是個很謹慎的人,他現在不知道藏在哪里,世子的行蹤就更難探查了。”
趙慎雖然不喜歡蕭昆,但也清楚這件事得重視:“你查了這么久,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吧?”
蘭亭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是自己主動來找趙慎的,而且除了他,他也實在不知道還能去找誰了。
便將自己查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懷疑人在江南,但我去江南跑了好幾回,都沒有找到一點痕跡。”
趙慎眸光幽深:“你為什么會覺得人在江南?”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蘭亭也不好再隱瞞:“其實之前蕭昆就跟我說過,雍王在江南的勢力不小,如今皇上將他在其他地方的勢力都拔除的差不多?,也只剩江南了。”
趙慎點頭:“我也猜在江南,可那么大一個地方想找人怕是不容易。還有,他十有八九就在雍王手中,雍王好歹是他親爹,應該不會殺自己的親兒子,你這么擔心做什么?”
蘭亭道:“雍王府的情況有些復雜,他母妃雖然是正妃,卻不得雍王喜歡,成日吃齋念佛,他自小被當成棄子送到京城,說句不好聽的,雍王可能都沒有想過他能活到現在。”
紀云舒想了想道:“據我所知,雍王的兒子雖然不少,卻沒什么特別出挑的,或許如今的蕭昆能入他的眼?”
雍王既然折騰著謀逆,總該希望自己后繼有人吧。
蘭亭搖頭:“你不了解雍王,子女在他眼里,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蕭昆跟他幾乎沒有父子之情,連當工具他都不會放心蕭昆的。”
紀云舒其實研究過雍王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可能不在意子女,但不會不在意有用的子女。
“工具嗎?”她笑道,“如果蕭昆在他的眼中是個有用的工具,那我覺得他要考慮的是怎么讓這個工具為自己所用,而不是直接毀了他。”
蘭亭一愣:“所以,他會對蕭昆做什么?”
這個紀云舒就不清楚了。
簡單一點直接藥物控制,雍王這一手用的很熟。
復雜一點各種洗腦也可以安排上。
以雍王手下那些人自殺的速度來看,她覺得雍王手里應該是個洗腦高手。
趙慎道:“不管做什么,蕭昆短時間內沒有危險,你可以慢慢查。”
蘭亭聽出了趙慎的漫不經心,似乎對找人的事很不著急。
他是很早就跟在蕭昆身邊的人,自然知道蕭昆對紀云舒的心思。
當下也不好說什么:“你說的對。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找人,人家說不準在哪當公子哥呢。”
說完話他就要離開,冷不丁聽趙慎問:“你既然最近都在江南查蕭昆的下落,知不知道虞家怎么回事?”
說起這個,蘭亭來了興致:“聽說虞家準備送女兒給你做妾?這可是稀罕事兒,要知道在江南,虞家的女兒比公主吃香多了。”
趙慎:“所以虞家腦門被驢踢了嗎?好好的要把女兒送人做妾?”
蘭亭:“……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能說那位虞七小姐不簡單。”
紀云舒聞,忍不住橫插一嘴:“會不會是雍王的人?”
聰明,漂亮,身世曲折,實在太符合雍王選女探子的條件了。
蘭亭幸災樂禍地看趙慎:“還真的有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后院安靜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