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看著她目瞪口呆的傻樣,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
“不必想太多,日子是咱們自己過的。有沒有孩子也不關別人的事。”
紀云舒:“你爹總還是有點關系的吧?”
說起來,趙侯爺就趙慎這么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等到他娶妻,難道會不關心他的子嗣?
趙慎嗤笑:“我爹那里就更好說了,我身上還有蠱毒,誰知道會不會影響孩子,萬一跟我一樣怎么辦?”
紀云舒剛剛倒是忘了這一茬,細想想還真是,趙慎身上的蠱毒是從母胎里帶來的。
那身中蠱毒的他,確實有可能會影響下一代。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竟然沒想起來問問大夫,你身上的蠱毒會不會影響孩子?”
這其實也不怪她,畢竟她之前都沒有想過要生孩子。
趙慎抓著她的手把玩:“我問過了,大夫也說不準。畢竟這蠱毒罕見,像我這樣中了毒,還活到娶妻生子的并不多。”
紀云舒不由后怕:“幸好我們之前沒有想要孩子。既然這樣,就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再說吧。”
趙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紀云舒卻陷入了沉思,按理說,她應該在趙慎解毒之前懷上孩子,不然萬一他身上的毒解不了,豈不是連一個子嗣都無法留下?
可紀云舒不想冒那個險,如果一個孩子出生就像趙慎一般體內帶著蠱毒,那意味著他生來就要比別人多吃很多苦。
趙慎似乎知道她在糾結什么,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不必多想,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他無法想象自己若是真的死了,留下紀云舒孤兒寡母怎么過?
如果注定要有那么一天,那他希望他們沒有孩子,她可以一身輕松。
紀云舒不知道他的想法,握著他的手道:“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從雍王手中拿到那份解藥,你一定會好的。”
趙慎點頭:“都聽你的。”
不過新的一年他們似乎注定不順。
大年初一起來,紀云舒就接到管事的回報,昨晚軍營失了火,糧草被燒,紀長林和紀云瀾連夜去了軍營。
紀云舒收到消息,一時有些發怔:“糧草被燒了多少?”
管事道:“昨晚大將軍親自安排了人守著,剛起火就發現了,損失應該不是很大。大小姐不必擔心。”
紀云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管事連忙退下。
他也不想大年初一早上來報這種事,但將軍和少將軍都去了軍營,小姐一定會過問,他不能瞞著不說。
紀云舒聽到損失不到,又冷靜了幾分。
趙慎也跟她分析道:“盯著藺回雪的人說他那邊沒有動靜,所以應該確實跟他無關。那就是雍王暗地里還派了其他人來,或者漠北人。”
“漠北人?”
這倒是紀云舒沒有想到的。
下人們擺好了早膳,趙慎邊喝粥邊道:“漠北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心不齊,雖說烏日娜心在應該不敢起別的心思。但漠北畢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跟赫連野一樣想法,根本不想和談的也大有人在。”
紀云舒嘆氣:“我爹應該不會不防著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