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榮安公主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逝,她笑道:“母后說的是,我這不是羨慕紀表妹有人疼嘛。”
太后打趣道:“你還沒人疼?這么多年聽說駙馬房里一直沒添人,只疼你一個,還不夠?”
眾人聽到太后的話都笑了起來。
“母后說什么呢?”榮安公主羞紅了臉抱怨。
紀云舒也跟著低頭捂嘴笑,心里卻在琢磨榮安公主是真的看她不順眼才來挑釁她,還是有什么目的?
等請安的人都散了,紀云舒才問太后:“榮安公主回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吧?”
怎么還不走?
太后看了她一眼笑道:“她是先帝最寵愛的一個女兒,嫁的也是所有公主中最好的,性子自然嬌慣了些,你別跟她計較。”
紀云舒:“她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哪來的膽子跟公主計較啊。”
太后也知道紀云舒不是喜歡主動找事的性子,榮安公主找她的麻煩,多是為著自己的緣故。
想了想道:“別人都說她嫁的好,虞氏在江南也是響當當的人家,但哀家知道,她當時其實是不愿意的。”
紀云舒一聽這話就知道有八卦聽,連忙端了一盤瓜子坐到太后的跟前。
“她是不愿意離開京城吧,我記得她出嫁的那會兒,惠妃娘娘還活著呢。”
惠妃是榮安公主的生母,先帝時期的寵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跟太后針鋒相對,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失了寵,一病不起,很快就香消玉殞了。
出于對紀云舒的保護,太后從不讓人在她面前提這些宮闈秘事,所以她知道的不多。
太后冷哼了一聲道:“什么不愿意離開京城,惠妃那邊瞞的緊,哀家卻知道她是跟人私相授受被發現了,惠妃不得已才將她嫁到江南的。”
紀云舒瞪大了眼睛,后宮的守衛有多嚴她是知道的,公主沒有什么機會出宮,跟外男見面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看她就知道了,雖然從小就跟趙慎訂了親,趙慎還做過皇上表哥的伴讀,但其實他們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
“這……怎么做到的?”
她是真的好奇。
太后見她嗑著瓜子興奮的模樣,好笑道:“哀家也不清楚,惠妃將痕跡清理的很干凈,哀家跟惠妃雖然不對付,但也沒有必要跟一個公主過不去,所以也沒有細查。”
紀云舒有些失望:“您總該有些猜測的吧?”
太后見她實在感興趣,想了想道:“應該是禁軍護衛。”
紀云舒了然,深宮的公主能接觸的外男,也就只有守衛皇宮的護衛了。
只是這些人中也不乏出身不錯的,紀云舒不知道榮安公主看上的那個是為什么入不了惠妃的眼。
不論如何,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紀云舒只當是聽了個八卦,并沒有多想。
重要的是當下。
“她跟駙馬的感情真的很好嗎?那為什么待在京城不愿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