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將手中的書揚了揚:“你平日里就看這種東西?”
紀云舒定睛一看,發現他竟然在看自己收藏在床頭的話本。
想到里面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亂翻我的書?”
趙慎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自己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也絕不亂碰別人的東西。
哪怕他們是夫妻,住在一個屋子里,他也極少亂動她的東西。
所以她才這樣放心地將東西放在床頭。
誰知道他這倆日竟然一反常態。
趙慎翻開其中的一頁,笑道:“我覺得自己其實很不了解夫人,所以就看看你平日里在看些什么,沒想到夫人對這些東西這樣感興趣。”
紀云舒只是掃一眼,就知道那頁寫了什么,其實比起現代各色各樣的小破文,這個已經十分含蓄了。
對上趙慎意有所指的眼神,她努力將心里的那點尷尬拋諸腦后:“這不是閑來無事看著消遣嗎?這本寫的還是隱晦了些,我都看不明白。”
古人真的很含蓄,就那么點事兒還搞出一堆詩啊詞的,要不是實在沒的看,她才沒那個耐心看這些呢。
趙慎將書攤開在她面前:“哪里不明白?”
紀云舒:“……”
她一把將書奪過,瞪了趙慎一眼:“你是閑的沒事兒干了嗎?來跟我討論話本的問題。”
趙慎好脾氣地將她拉到懷里,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以為你會喜歡討論一下呢。”
紀云舒臉有點熱,跟他拉開了點距離:“我才沒有,你別引誘我。”
趙慎無奈:“你若是這么容易引誘就好了。”
紀云舒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我還不好引誘嗎?”
趙慎全身上下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想引誘她簡直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趙慎輕笑了下:“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紀云舒伸手掐了他一把:“趙世子,大白天呢,能不能正經點兒。”
趙慎往后靠了靠,一手在她的腰間摩挲:“我守著自己的夫人,還得當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君子不都是裝出來的?”
紀云舒想起身,卻又被他拉了回去:“別亂動,我們好好說說話。”
紀云舒這才靠在他身上:“說什么?對了,姚氏要去行宮,還打算帶上二妹妹和三妹妹,三嬸留下來管家,你說三嬸是怎么想的?”
趙恒跟魏元敏的事兒才鬧出來,正新鮮著呢,誰家會在這個關頭相看趙家的姑娘?
趙慎頓了下才道:“三嬸也是沒法子,她的父親是在戰場上為祖父擋了一箭沒的,祖父為了報恩,便將人定給了三叔父,三叔父喜歡那種性子溫婉的女子,兩人脾性不合,見面連話都沒有幾句。三叔父沒有官職,三嬸也鮮少在外交際,兒女的婚事,自然要指著姚氏。”
紀云舒沒想到三叔三嬸的婚事還有這樣的故事,不由唏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實在有些荒謬,也不應該為此訂下兒女姻緣。”
趙慎不解道:“為什么這樣說?其實這種事情很多,大部分人家給兒女訂親事,也都是看著年歲合適,家世相當,兩人能不能合的來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