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紀云舒想想自己在府中也沒什么事,便欣然同意。
“岑家父子會是什么結果,你心里應該有了吧?”
趙慎道:“岑章作為贅婿,謀害岑老太爺,雖然證據確鑿,但老太爺終究沒死,給他判刑有很大的操作空間。至于岑易,岑章將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表面上岑易什么都沒做,也沒有證據顯示他參與了岑章的計劃,所以他可能不會有什么事兒。”
紀云舒沒研究過這里的律法,沒想到會是這樣,她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那對父子預謀殺人,就因為人沒死,他們就不用付出代價?”
趙慎看著她睜大的雙眸,眸光清亮,一片純然。
他笑道:“相信我,他們謀奪岑家家產的計劃失敗,如無意外,以后也不會有翻身的機會,這會讓他們以后活的生不如死,已經是最大的代價了。”
窮人意識不到自己窮的時候,其實未必過的不開心,但岑家父子見識過富裕的生活,眼睜睜跟那么多財富失之交臂,此后余生,或許都會活在遺憾之中。
紀云舒接受了他這個說法,又問:“那岑章,會怎么樣?”
“八成是流放吧,你可以幫他選個地方。”
紀云舒無語:“這是我說了算的嗎?”
趙慎笑道:“流放犯人而已,你若有什么想法,自然可以說出來。”
紀云舒想想也是,岑章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他的生死都未必有人關注,更不用說去向了。
“要不我回頭問問岑晞?好歹是她親爹。”
趙慎沒什么意見:“到時候她應該會到場。”
既然紀云舒有意跟岑晞交好,他也不介意賣一個順水人情。
橫豎岑章被流放去哪里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第二日紀云舒果然早早起床用了早膳,然后跟著趙慎去了京兆府。
她到的時候,就看到岑家的馬車已經等在外面了。
進了京兆府她讓趙慎先去忙,自己則派人請了岑晞進來敘話。
岑晞進來對著紀云舒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紀云舒連忙叫她起身,笑道:“不過幾日不見,你便很我生分了。”
岑晞這才走到她身邊坐下:“府衙里人多眼雜,今日要庭審的又是跟我岑家有關之人,還是小心些,不落人話柄的好。”
紀云舒叫她行事周全,也沒有糾結這些,而是問:“你祖父的身體怎么樣了?”
岑晞笑道:“多謝你的記掛,我請了你們家醫館的大夫,醫術果然好,我祖父這些日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紀云舒知道京城這些大家族都有用慣了的大夫,岑晞請她開的醫館的大夫,也算是投桃報李了。
便笑道:“那就好,我的醫館沒有老大夫坐鎮,不過幾個剛出師的年輕人,別耽誤了老人家的身體才是。”
岑晞詫異道:“那位小大夫竟是剛出師嗎?我他給我祖父開的調理身子的經方,連我們家慣用的大夫都說好呢。”
紀云舒知道她說的是一塵教出來的最有學醫天賦的那個,便道:“他的師父醫術十分高明,他又是從小跟著學的,確實得了幾分真傳。”
岑晞道:“難怪他年紀輕輕醫術就這樣高明,其實我請他就是沖著他的名聲去的,近半年他在京城的名聲極好,救了好幾個別的醫館都說沒救了的病人。”
紀云舒是個甩手掌柜,醫館走上正軌之后她就沒有再關注了,沒想到她的醫館已經揚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