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異常的燙人。
紀云舒咬牙問:“你怎么會在這里?身邊跟著的人呢?”
她是因為進宮不能帶太多的人,可皇上身邊的護衛呢?
景明帝也有些迷糊,揉了揉額頭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知道自己處境的紀云舒也懶得較勁了,癱在床上道:“我從太后宮中出來去麟德殿,中途被人襲擊了,醒來就在這里了。”
景明帝道:“朕,有宮人傳話說母后要見朕,也是中途被人襲擊。”
紀云舒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皇帝在皇宮被襲擊,這聽起來像一個笑話,卻當真發生了。
“你身邊的人呢?”
景明帝道:“朕去見母后,不過帶了幾個太監。”
紀云舒捂著自己熱得發燙的腦門問:“現在怎么辦?我快撐不住了。”
景明帝也有些崩潰:“朕也是。”
“皇上,快點想辦法出去啊。”
紀云舒有些著急道。
可說完話她就呆住了,她的喘息有些重,嗓音聽起來像是帶著絲絲的媚意。
景明帝也聽出來了,看了她一眼:“這里像是冷宮,一般沒有人來,門應該朝外鎖了,朕也沒辦法。”
紀云舒也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在皇上面前,她難免覺得不自在,感受著身體內部一股比一股猛烈地席卷而來的熱潮,她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狠狠地朝自己掌心劃了一道。
刺痛襲來的瞬間,她清醒了不少,對景明帝道:“皇上放心,我就是死在這里,也不會讓您為難。”
景明帝望著床頂的床帳,不由道:“你若是死在這里,朕一樣解釋不清楚。”
趙慎和紀家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一樣會埋怨他的。
紀云舒在胳膊上又劃了一簪子:“皇上不難受嗎?還有功夫想這些。”
景明帝道:“難受,但還能忍。朕自小就是太子,后來又當了皇帝,皇家有一些專門的秘方對抗這些藥。”
紀云舒心里有些不平衡:“我雖不是皇家人,也是在宮里長大的,表哥這樣見外,有這樣的秘藥都不給我吃。”
景明帝哭笑不得:“你以為那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是平時服用一些類似的藥物,讓身體自己習慣,難受起來比這個還嚴重。”
紀云舒在現代也聽說過特殊職業的人有專門的抗藥訓練,景明帝說的秘藥估計就是那種類型的吧。
紀云舒:“……這樣啊,你就當我燒糊涂了再瞎說。”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快要被燒糊涂了,又在手臂上劃了一道。
有血不停地從手臂上涌出來,可藥效還是壓不下去。
景明帝看著她手臂上的傷痕,忍不住問:“你會怪我嗎?”
紀云舒不傻,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局不太對勁。
這些日子宮里明明戒備森嚴,皇上身邊更是防護重重。
趙慎每日忙的兩眼發青,就是在防備宮宴上出岔子。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是中計,那他們就真的別混了。
“沒什么好怪的,皇上自己都能以身入局,我難不成還能比您尊貴?”
景明帝閉了閉眼:“朕對不住你,以后你要什么補償,可以隨便提。”
雖然之前景明帝也說過類似的話,但紀云舒知道這次不一樣。
他是真的在內疚牽連了自己。
也是在認真的做出承諾。
她笑了笑道:“這是您自己說的,以后可別反悔。”
景明帝松了口氣:“不反悔。”
紀云舒是真的撐不住了,她咬著舌尖問:“什么時候才會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