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頓了一下才道:“今年情況特殊,邊境也不安穩,你父兄……可能不能一同回來。”
紀云舒這些日子沒有關注朝堂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邊境的事,聽到她這么說,不由問:“發生了什么事兒嗎?”
趙慎見她主動問起,便溫聲道:“今年天冷,北地的日子不好過,漠北那邊也異動頻頻,皇上的意思是,岳父和大哥最好守在北地。”
其實記憶中父兄也不是年年都回來的,只是現在的局勢特殊,尤其是雍王在京城的很多行動受挫,她便更擔心北地那邊。
她愣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趙慎知道她不放心,便道:“岳父和大哥都很厲害,如今皇上信任他們,那些人也沒有機會可趁,不會有事的。”
紀云舒知道自己擔心也沒什么用,有了肅州的事情,父兄對漠北一定會警惕起來,暫時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用完晚膳,趙慎也沒有去書房,而是將公文帶到了暖閣里,邊看邊陪著紀云舒。
這是他最近才養成的習慣。
紀云舒折騰胭脂水粉遇到了大難題,那就是沒有足夠的鮮花。
侯府倒是也有暖房,專門培育鮮花,但就那么幾盆,成本高還精貴,根本不夠她禍害。
所以她只好先研究護膚品,需要用到鮮花的先擱置。
反正已經到了年底,這鋪子一時半會兒也開不起來,怎么也要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了。
所以她這些日子都在倒騰護膚品。
冬天嘛,天氣冷,面霜護手霜都用得著,不賣也可以自己用。
她現在用的香膏還是宮里帶出來的,就是覺得不夠滋潤,還有點膩,味道也不合她的心意,就想辦法改良了一下。
今日剛做好兩盒,她洗漱過后,先在自己臉上和手上用了,覺得效果還不錯。
轉頭見趙慎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書卷,在屋里燈光的映照下,如釉色瑩潤的白瓷。
她忍不住湊到趙慎跟前,給他的手也抹了香膏。
越看越覺得趙慎的手好看,她笑問:“你怎么不戴戒指?”
他的手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但紀云舒卻莫名覺得如果戴一個碧玉戒指,一定很好看。
趙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手被她抓著摸來摸去,還癡迷地看著,不由心猿意馬起來:“戴著東西累贅,你喜歡的話可以找一個給我?”
紀云舒聞當真琢磨起來:“我那些你應該都不合適,回頭我找塊好看的玉料,專門讓人給你打一只戒指,你的手這樣漂亮,戴上一定好看。”
趙慎柔聲道:“好。”
紀云舒興致勃勃地就想去找玉料,但被趙慎拉了回來:“急什么,你現在找出來,也得明日才能拿去給師傅做。”
紀云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她本來還打算等父兄回來,但聽到趙慎說父兄可能不會回來了,又覺得在京城沒什么意思。
便問趙慎:“我能去莊子上住一些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