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彥霖臉上又露出譏諷的笑:“看來還是不放心,不過就這么放著,不怕你夫人知道?”
周慶邦臉上露出警告的神色:“那個院子偏,我已經吩咐過下人了,你別多事。”
“這么擔心你夫人知道那些事啊,要不要把我殺了滅口呢?”
路彥霖笑嘻嘻道。
“阿霖……”
周慶邦有些痛苦的制止他道。
路彥霖哼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這時候,管事的急匆匆進來稟告:“大人,您昨晚帶回來的那位姑娘,自盡了。”
周慶邦驀地抬眼問:“怎么回事?”
管事的站在地上喘勻了氣才回道:“路公子走后,那姑娘上了吊,好在她那丫鬟發現的及時。人沒死。”
周慶邦皺著眉路彥霖:“你到底做了什么?”
路彥霖感受到他的不悅,冷笑道:“男人對女人能做什么?一個歌姬而已,死了拉出去埋了就是,做什么這樣大驚小怪的?”
周慶邦被他氣的說不出話,半晌才道:“你還嫌我的麻煩不夠多嗎?”
兩人爭執之間,管事的又道:“大人,伺候的人被嚇到了,來回我的時候撞上了夫人那邊的人,夫人應該知道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周慶邦的怒氣終于再也壓不住:“你怎么不早說?我不是說了不讓夫人知道,你們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管事縮著脖子道:“這……是個意外。”
周慶邦被氣的要死,路彥霖卻心情很好的樣子:“哎呀,這可怎么辦?夫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傷心難過呢?”
周慶邦冷冷掃了他一眼,一不發地出去了。
路彥霖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晦暗,終于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紀云舒住的院子。
如她所愿,上吊的事情將周慶邦的夫人秦氏引了來。
秦氏長的非常漂亮,瓜子臉,柳葉眉,一雙眼睛眸光清澈。
儀態端莊優雅,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差。
紀云舒來之前就對周慶邦做了了解,知道秦氏出身書香門第,親兄長是朝中的三品御史。
說起來,她跟另一位秦家姑娘還有過些交集。
秦氏的神色有些冷淡,卻還是在白泠添油加醋說了路彥霖羞辱自己姑娘的事后,坐在床邊對紀云舒說:“他就是那個性子,你不搭理就是了。年紀輕輕的,何必這樣想不開呢?”
紀云舒見她面色冷凝,說話的時候露出一絲悲戚,不像是因為丈夫帶了別的女人回來,倒像是……兔死狐悲。
她覺得自己有一日也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也就是說秦氏可能知道自己的丈夫做了什么,而且并不看好他。
紀云舒哭著道:“年紀輕又怎么樣,不過是多受點罪,還不如早些死了干凈。”
秦氏見她如此,不由拿帕子幫她擦眼淚:“別這樣說,人生無常,也許有一天就……”
“夫人。”
她的話說了一半,周慶邦便從外面走了進來:“夫人怎么來了?”
秦氏恢復了之前的冷淡神色:“我聽說這里出了事,就過來看看,夫君既然將人帶回來了,就該好好對她。路公子折辱她跟折辱夫君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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