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事情跟我有關了,我今日可是連門都沒有出。”
蘭亭才不信她的話。
關于紀云舒和趙家兩位公子的糾葛,他從蕭玥那里聽過一些。
再結合趙二公子那副著急的樣子,他大概能知道出事的是誰。
“我可沒說是夫人動的手,不過夫人知道是誰做的吧?”
“你不知道?”
這事兒其實一點都不復雜,不過是拉著逃犯做幌子有些蒙蔽視聽。
蘭亭當然能猜的出來,他只是有些不解:“那位郡主怎么回事?既然動手了,怎么不直接將人殺掉,搞綁架這一套不嫌麻煩嗎?”
還容易留下把柄。
紀云舒漫不經心道:“郡主一個姑娘家,想來是不敢殺人吧。”
雖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這個時代基本是一句空話,但人命還是能不沾就不沾的好。
蘭亭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將一個姑娘劫走,比殺了她好多少。慧敏郡主倒是狠的下心。”
即使姚若蘭已經沒有什么清白可了,但和一個男人有染,跟被人劫走,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紀云舒卻覺得這未必是魏元敏愿意看到的結果。
他們都認為將人殺了更省心,魏元敏會想不到嗎?
她覺得更大的可能是,魏元敏派去殺人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
畢竟女主不是那么好殺的,書中姚若蘭中了必死的毒,作者都給她創造出能解毒的藥。
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死了。
紀云舒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想到姚若蘭這一出事,不僅攪渾了水,還給京兆府找了點兒。
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壞事。
如她所想,這確實不是魏元敏預期的效果。
翠蘿回去的時候,魏元敏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大發雷霆。
見人進來,她怒氣沖沖地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就不見了,我不是說,讓她死嗎?”
翠蘿小聲道:“咱們派出去的人說出了些意外,姚若蘭從后山掉下去了。”
“掉下后山?”魏元敏是知道后山的,那里十分的陡峭,“那她會不會已經死了?”
翠蘿搖頭:“已經讓人悄悄去找了,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
魏元敏咬著牙道:“那個賤人倒是命大,不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不信她能就這么失蹤了。”
翠蘿發現自家郡主自從和趙二公子訂婚之后,做事越來越沒有了章法,腦子里似乎只剩了一個趙二公子。
她遲疑了片刻,還是勸道:“郡主,現在二公子正催著巡防營找人,咱們還是不動的好,不然萬一被發現什么……”
這事若不是跟逃犯扯上了關系,其實正常人都會想到,她們家郡主的嫌疑最大。
魏元敏也不是完全被嫉妒沖昏了腦子,拽緊了手中的帕子沉默了片刻才道:“把人都叫回來吧,她死了最好,沒死也不關咱們的事。”
翠蘿這才松了口氣:“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應該是沒命了,等巡防營找到她的尸體,這事兒也就算結了,咱們實在沒必要畫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