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意識的那一刻，嘴里的惡臭味再次席卷而來，他再也忍不住朝著一旁嘔吐起來，同時拼命地用手去接地上的水，胡亂的洗著嘴巴。

那狼狽的模樣，與上一世謫仙般的顧天尊相差甚遠。

宋婉凝只覺得解氣，當初他們把自己逼得像狗一樣求饒，如今也要讓他們一次次的體會到這種感覺。

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才是最大的報復！

葉初雪煞白著一張臉，想關心一下顧清淵，不料卻跟著一起又吐了起來。

那一刻，她都擔心自己會成為第一個把自己嘔吐死的修士……

直到二人都吐不出來東西了，才渾身酸軟的癱倒在地。

宋婉凝嫌棄的捂了捂鼻子，氣得二人又是怒從心起。

盡管已經被宋婉凝氣了不知道多少回，他們還是受不了……

似乎宋婉凝總是很容易就能激起他們的怒火！

“瞪什么瞪？信不信本君挖了你們的眼睛？”

宋婉凝伸出兩根手指，屈指指了指二人的眼睛，頓時震得二人瞳孔一顫，面色有片刻扭曲。

因為宋婉凝這個瘋子，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宋婉凝……你我都是同門，難道你真要自相殘殺嗎？”

顧清淵摸不準宋婉凝到底想干什么，黑著臉搬出了早已飛升的師尊。

“師尊若是知道你我二人落入這等地步，不知該多難受……”

師尊飛升前還交代他們一定要互相扶持，宋婉凝卻屢次對他下手，如何對得起師尊？

“顧清淵，原來你還記得師尊啊？”

宋婉凝聞卻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是石頭縫里修煉長大的呢……”

她眼中閃過一抹別有深意的光，意有所指道：“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

她會看著顧清淵一點點墮落，看著他一點點被摧毀，再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勢必會讓他體會到前世她所受的痛苦……

很快，師徒二人就會淪為喪家之犬了。

宋婉凝沖顧清淵粲然一笑。

那一刻，顧清淵似乎看到了從前的師妹。

師妹對外高冷傲嬌，在他面前卻一直善解人意，單純美好。

直到他收下葉初雪。

這一剎那，顧清淵有些怔忡的想著，其實師妹心中還是放不下他吧？

畢竟上百年的感情，她怎么可能說丟就丟？

她就是氣不過，在向自己發脾氣……

這個想法剛過，顧清淵就見到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只黑色的長靴。

下一刻，他整個人騰空飛起，朝著后方重重跌落而去。

顧清淵只來得及瞪大眼睛，轉瞬便被魔氣吞噬，看不見了。

“宋婉凝，你干什么？”

葉初雪驚呼一聲，他們身后是懸崖，里面魔氣四涌，一看就不對勁。

宋婉凝竟然把顧清淵給踹下去了，這是想害死他！

“大呼小叫什么？”

宋婉凝不耐的蹙蹙眉頭，“別著急，這就輪到你了！”

說罷她輕輕抬起腳，送葉初雪原地起飛。

“宋婉凝！！！！！”

空氣中只余一聲憤怒的吶喊，隨即再也不見了二人的蹤跡。

不用面對兩個糟心玩意兒，宋婉凝心情美妙的哼起了小調。

接下來，就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魔窟的滋味吧，就當是對葉初雪的“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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