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你都嚇到人家小孩了”,旁邊有人起哄,此一出當即引起一片哄笑之聲。
越來越多的人出挑逗,但不出意外的幾乎沒有人去動手,為首的幾人更是頻繁的看向欄桿外邊。
牢房的盡頭,一張干凈的小桌上擺著精致的吃食和茶水點心,桌前面坐著一個年過四旬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吵鬧聲,眼睛微閉似是很享受。
身后顧澤林眼神怨毒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低聲道,“大人,這小子自小就硬骨頭,不讓他吃點苦,只怕是撬不開他那張嘴的。”
“怎么,本官如何做事,還用你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許章不滿的抬頭一瞥,頓時讓顧澤林閉了嘴,當即低下頭去掩蓋住眼中的不屑。
一個八品也官也敢擺譜。
嘴中卻應承著,“不敢不敢,是小人唐突了,大人恕罪。”
“哼”,許章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繼續享受著不遠處的嘈雜之聲。
只不過有些沒趣的是,一直沒聽到那小孩的聲音,看來這顧澤林說的是真的,這小子確實嘴硬。
許章抬了抬手,身旁的官吏會意,立刻朝著牢房的方向而去,片刻的沉默過后,官吏的身影再次出現,背后的牢房里爆發出不似敢剛才的狂歡,粗狂詭異的笑聲中夾雜著皮肉相撞的聲音。
顧澤林低斂著的眸中立刻閃了閃,多了幾分痛快。
“叫他們下手有點數,別把人給弄死了。”
聽著動靜越來越大,許章不悅的皺著眉頭,吩咐道。
“你兒子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找不到那弓的話,我便把你們一家子也送進去享受一下。”
不輕不重的聲音讓顧澤林立刻斂了笑意,連連點頭應著。
為了確定這弓到底有沒有,許章甚至特意請了大夫把顧尋給弄醒了,問了詳細的細節,才決定要抓人的。
若真如這些人所,把那動手弄到手,再獻給大人,那他的仕途定然能再上一層樓。
許章高興的哼著小曲,只是還沒有高興幾分鐘,眉頭便再次皺了起來,不悅的看向甬道遠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大牢內的平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
傳話的官吏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沖著許章一個抱拳,急忙道,“大……大人,杜大人來了說是找您,趙大人已經過去了,命屬下特來通知。”
噌的一下許章站起身來,繞過桌子,快步走到那人身前,謹慎的確認道,“你說的是可是駐防參將杜奉?”
“正是”,小吏點著頭,再次抬眼之際,便發現眼前的人已經快步走遠了,便當即抬腿追了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顧澤林愣了愣,本想說什么,卻被一旁的官吏給狠狠等了一眼,也安靜了下來,聽著不遠處的動靜。
“杜奉怎么來了,為何尋我?”
許章一邊走著一邊問才追上來的小吏,把小吏給問的一懵。
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他只是個傳信的,那里會知道所謂何事。
“沒用的東西。”
許章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腳下的步子也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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