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院內假山之下的密室開始,溫敬書的臉就緊繃著。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這么大一個密室,就像是被人無聲甩了好幾個巴掌。
臉疼,心更疼。
椅轎進不了這個地下密室,溫錦安是被溫謹背著下來的。
看到四面墻上密密麻麻掛滿了謝思青的畫像,她震驚的眼神落在親娘的身上,也意識到了紫櫻是真的喜歡謝思青。
轉念一想,倘若她是謝思青的女兒,雖然比不得丞相府嫡女,但有滿門忠烈的榮光在,她下半輩子也絕對不用憂愁。
總比是什么無名小卒的女人要好吧?
溫錦安想起了黑風寨的那座孤墳,心頭微顫:難道那座孤墳里面埋著的人,就是謝少將軍?
難怪母親要讓她喊父親,卻又不告訴里面埋著的人是誰。
起初,她還以為只是讓她認一個義父呢。
原來是她的親生父親,戰功赫赫的謝家少將軍啊。
溫錦安已經逐漸接受自己不是溫敬書親生女兒的事情了,她一邊在心里想著如何接下親生父親身份的榮耀,另一邊又在想著如何留住溫敬書的寵愛。
父親養了她十四年,應該舍不得讓她離開丞相府吧?
在溫錦安盤算著兩頭抓榮華富貴的間隙,溫雪菱突然腳扭了一下。
“菱兒小心!”一直關注她的溫謹禮急忙沖了過來。
明明他已經扶住了她的胳膊,可溫雪菱還是朝著溫敬書的方向倒了過去。
她故作驚慌的臉上,一雙暗色的眼睛閃過犀利精光,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拽住了溫謹禮的袖子。
眼看著溫雪菱就要砸到輪椅上的人,溫謹修和溫謹行兩兄弟也趕緊伸出了手。
趁著混亂,溫雪菱按下了案桌下的某個按鈕。
溫謹禮肩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東西,微微有些刺痛,他回頭看著墻面又沒有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似乎踩到了什么石頭,溫謹行被磕絆了一下后單膝跪在了地上,下意識扶住了旁邊的墻。
隱隱約約,似乎按到了墻面上的什么東西。
“二哥你小心!”溫謹修關心則亂,伸手扶他時提到了腳邊的東西。
硬邦邦的,撞得他腳趾頭都疼了。
而此時,溫雪菱已經重重跌坐在了渣爹懷里,故意用手肘擊他的腹部,并把他當成了肉墊子。
倒下的力道之大,讓渣爹受傷的右腿受到了重擊,直接讓渣爹變了臉色。
看著溫敬書陡然蒼白如紙的臉,溫雪菱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甚至還覺得剛才的力道還不夠大。
就應該讓他更痛,才對得起她們母女倆曾經受過的苦難。
在溫謹禮的攙扶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衫,似乎沾染了什么臟東西。
溫謹禮雙眼擔心道:“菱兒,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
密室里突然發出一聲咔嚓的劇烈聲響。
某幅畫像從墻壁上掉落,露出了后面可容一人穿過的密道。
濃郁的血腥味從密道里面傳了出來。
眾人神色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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