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菱并不怕吃苦。
之前,她讓閻澤教棠春和棠夏功夫時,也曾跟著練過一段時間的基本功。
慕青魚教她的基本功,更適合她如今的年歲和筋骨。
另一側,梁念嶼彎腰探出頭,詫異道,“老梁,菱兒妹妹練武是會吃些苦頭,但是這才剛開始,你哭什么?”
他低頭嘀嘀咕咕說道,“莫非這個就是民間說的,男人到了一定的年歲,就會多愁……哎哎哎!”
梁念嶼話都還都沒有說完,就被梁訣手里的草藥給扇了一腦袋。
他邊閃躲,邊跳腳道,“打人不打臉,老梁你不厚道!”
“娘親救我,菱兒妹妹救我,老梁他惱羞成怒,為父……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溫雪菱和慕青魚四目相對,對這對活寶父子已經沒有話來評判了。
雞飛狗跳的一個上午就這么過去。
溫謹修在后門等了許久。
眼看著頭頂的日頭越來越盛,身上的熱意也越來越多,就是遲遲不見里面的人出來。
“三少爺,小姐會不會是忘記了?”跟在他身邊的侍從小心翼翼說道。
溫謹修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最厭惡的事情,就是等人。
溫雪菱還讓人在后門等了這么久,擺明了就是故意想要他難堪。
他身邊的侍從察觀色道:“三少爺,屬下去前院大門再去請人通報一番。”
“不必。”溫謹修咬著后槽牙冷冷說道。
溫雪菱不就是想要借此出氣嗎?他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一個女子計較。
他冷聲對著侍從命令道:“去搬一張椅子過來。”
站了一個上午,溫謹修感覺腿都乏了。
“是。”侍從很快就離開。
溫謹修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又一個時辰過去,溫雪菱始終沒有出來。
再也忍受不住的他,直接用力敲響了后院的門。
溫雪菱練了一個上午的基本功。
午膳是在慕青魚的院子,和梁訣、梁念嶼父子倆一起吃的。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聽到棠夏匆匆來報。
“郡主,丞相府那位在后門已經等了五個時辰,耐心耗盡,正在砸門呢。”
棠夏一直都在后院盯著外面的溫謹修,看到他氣得臉色都白了,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痛快。
誰讓他之前欺負小姐和夫人呢?如今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溫雪菱這才想起門口還有一個禍害在等著。
她看了看外面的日頭,馬上就要到白日陽光最盛的時辰,對著棠夏吩咐了幾句,轉身回了屋子。
棠春很快就取來了沐浴的溫水。
等溫雪菱舒舒服服出來時,棠夏也已經回來了。
她來到身邊輕聲道:“郡主,都處理妥當了,那位還在后巷等著呢。”
溫雪菱:“嗯,你們倆也去午休吧。”
練了一上午的基本功,她現在只覺得手腳都有些不利索。
躺在床榻上的那刻,溫雪菱愜意地吐出一口氣。
她在腦海里回顧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溫錦安死了。
聶死也死了。
紫櫻那個冒牌貨如今被關在大理寺,身上背了那么多條人命,輕易不可能出來。
現在,她和江月明都在等,等紫櫻背后的那個人沉不住。
他們都堅信這個冒牌貨背后還有高人在指導。
溫雪菱甚至懷疑這個人,與當年北境暮陽關的幕后黑手,是同一個人。
今日一早,江月明親自來國師府,和她說了昨夜來大理寺牢房救人的那個人,是如何的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