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裔坐在帝王下面的位置,也是除了帝王之外,大殿內唯一有資格坐著的人。
他眼神睨了朝臣中的某人一眼,就立馬有人站出來說話。
順著溫雪菱的意思,指責奴城蛇主擅自離城的事。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開口。
蛇那么冷血的東西,就沒有幾個人會喜歡。
更不用說,它們還出現在了他們的后院,平日里歇息的地方。
容嘯川的臉色很難看,想到自己昨夜剛見了奴城那三個人,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若是其他還好,偏偏直接得罪了全京城所有的朝臣。
他現在恨不得把聶笥抓回來大卸八塊!
就在這時,一位老臣站了出來。
他可是當年帝王決定寬恕奴城三個惡魔時,鮮少幾個沒有提出異議的人。
甚至還格外贊同帝王對他們的饒恕。
此時,溫雪菱看著這位人人得而誅之的奸臣,顫顫巍巍跪在了地上。
她忍不住在心里勾起了笑意。
此時,老奸臣聲淚俱下道,“圣上,定然是奴城那三人賊心不死,妄圖逼城,請圣上一定不能姑息!”
只要想要昨夜他一扭頭,就看到直起身體吐著蛇信子的蛇頭。
他的心都現在都還沒有平復下來。
那條蛇,溫雪菱特意沒有讓人拔出了毒牙,本想著用這位老奸臣的命祭天,為民除害。
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無事。
只不過倒是聽說,他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大夫過去給他診治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他的褲子已經濕透了。
“圣上,老臣苦啊!”
試問哪個男子一把年紀了,還被一條蛇給嚇尿的事情傳出去,還能有顏面的?
知道內情的人,紛紛壓抑住嘴角快要克制不住的弧度。
一個個低頭看著地上的石磚。
肩膀一顫一顫。
溫雪菱也隨之哭喊道,“圣上,我娘親如今生死未卜,求圣上恩典,允許臣女為母復仇!”
此起彼伏的控訴,讓帝王的臉色更加漆黑。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維護奴城。
“溫雪菱,朕可以允諾你的請求,但不許你帶走京城的一兵一卒。”
“梁家軍乃是重兵,不可擅離職守,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換之,就是不同意給溫雪菱派兵。
你想要為母復仇可以,但是不能帶帝王的人,更不能動用鎮國將軍府的軍隊。
溫雪菱早就猜到了帝王會有此下策。
她眼睛紅紅,一邊表現出震驚沒有底氣的樣子,一邊又表現出對親娘遭受這種事情的憤怒,最后她很沒有自信地點了點頭。
帝王見狀心里的顧慮少了一點。
但是想到她手里那些逆天的火器和武器,又說出不讓她轟炸奴城的事情。
因為奴城里面還有其他的百姓。
雖然是罪臣,但是有朝一日,待他們贖罪結束,還是可以被放出來的。
溫雪菱低頭看著地板,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活著從奴城出來啊?
呵呵。
簡直是可笑。
前世她在奴城七年,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從奴城活著出來。
溫雪菱抬起頭,鄭重說道,“臣女明白!”
就算不能用那些逆天的炸藥,她還有其他的東西。
奴城,她必定會滅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