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那句惡心人的話嗎?
最了解孩子的,還得是親生父母呢。
暗衛也已經離開了屋子。
棠春趕緊給溫雪菱泡了一杯茶潤潤嗓子,剛才那幾道怒吼可是十分傷嗓子的。
“小姐,你說那人信了嗎?”
溫雪菱接過水杯,喝了大半之后,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她神色嚴肅道:“那個人信不信不重要,關鍵要看我那個渣爹,他會不會信。”
慕青魚確實在路過青州的路上,遭遇了一波襲擊。
對方下了死手。
哪怕有梁家秘衛軍和淮南王府的護衛們在,慕青魚還是遭遇了不小的傷害。
她干脆將計就計,讓保護她的人裝出不敵殺手的樣子。
而她自己也佯裝被這些人傷到了要害的模樣,跌落了青州地界的一座懸崖。
幸好,慕青魚有過去十多年在深山老林采藥的經驗。
很多稀缺的草藥都長在懸崖峭壁上。
溫雪菱和慕青魚母女二人,逐漸研究出了能短暫攀附在上面的安全之法。
這次她就是隱藏在懸崖之下的暗處。
等到殺手們離去后,立馬從懸崖峭壁下上來,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京城。
為了不讓派殺手們過去追殺她的幕后之人起疑心,慕青魚把梁家秘衛軍和淮南王府的護衛們,全部都留在了青州。
就在她跌落懸崖的那處地方。
如今,就連溫雪菱都不知道慕青魚在哪里。
她只知道人已經安全抵達了京城。
因為她收到了慕青魚送來的平安暗號,這個只有她和娘親知道的暗號。
剛才那一出戲,全部都是演給外面盯著她的人看的。
真沒想到啊,溫敬書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留了一手,甚至連她都沒有察覺到。
要知道,溫雪菱可是一直都有派人盯著溫敬書的行動。
小到他今日吃了什么,大到他見了什么人,她全部都了然于心。
即便如此,還是有遺漏的地方。
棠春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有多。
想起許久不曾見過的妹妹,心里隱隱有了一種擔憂。
千鈞一發之際。
溫雪菱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她眉頭緊緊皺起,對著婢女說道,“棠春,你拿著這個玉牌,去找大理寺一個叫「金召」的親兵。”
“好好打探一番,那個冒牌貨「謝思愉」還在不在大理寺的牢房里。”
棠春趕緊接過了她給的玉牌,小心翼翼放回懷里,點點頭說道,“奴婢現在就去,小姐早生歇息。”
屋子里再次恢復寂靜。
溫雪菱起身推開門,徑直爬上了屋頂,遙遙盯著溫敬書院子的方向,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后招。
她總覺得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后,溫敬書安靜的太過詭異了。
與其說他是認命,覺得斷腿之后的自己已經是個廢物,溫雪菱更傾向于他已經在發瘋的臨界點。
只差一點點,他就會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而那個催化他發瘋的人……
溫雪菱心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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