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溫雪菱的細細摩挲一下,發現這個落款的地方,比其他位置的紙張要凸起一些,似是表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紙張。
她幽幽開口,戳穿紫櫻的謊,“這里的紙有些不對,拆開便知……”
溫雪菱盯著紫櫻的眼睛,冷冷開口道,“這個真正肖想謝思青少將軍的女子是誰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溫敬書給了大兒子一個眼神,溫謹立馬大步走上前來查看。
見狀,溫謹禮趕緊上前攔住他,目光警惕,語氣嚴肅道,“大哥你又要做什么!”
“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溫錦安自導自演,她才不是被惡人擄走,不管你信不信!”
溫謹目露不悅,端起了兄長的架子。
他壓低聲音訓斥溫謹禮,“四弟,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父親和江大人都在這,難道你想讓江大人看丞相府的笑話嗎?”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四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喜歡過去厭惡的菱兒,反過來嫌惡曾經萬般疼愛的安安,但溫謹知道拿捏軟肋。
“你不是很在意菱兒嗎?兩個月后,就是菱兒的及笄禮,沒有了丞相府的榮華富貴,你覺得還會有好人家會來求娶她?”
溫謹禮一聽到這話,眸光閃了閃,果然松開了看著溫謹的手,臉上都是遲疑猶豫。
溫謹推開他的手來到畫像邊,目光沉沉盯著已經站在一邊看戲的親妹妹。
他抬起手,仔細摸索,果真察覺到了她說的異樣,轉頭朝著溫敬書點了點頭。
溫敬書神色凝重,推著輪椅來到了畫像旁,看著已經被大兒子取下來的畫卷。
他的手也來到了落款處,意識到這是盜畫人改真跡的一些手段,讓人取來了工具。
“夫君!”紫櫻這下子是真的急了。
溫雪菱隨著眾人的目光,一同看向了已經面有急色的女人,眼里染著似笑非笑的冷色,靜靜看著她如何在這件事情上狡辯。
沒有看出來自己母親臉上的焦急,溫錦安還在期待這件事情有轉機。
她對著溫敬書和溫謹說道,“父親,大哥,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母親,這幅畫還不知道是哪個肖想我舅舅的賤人所作!”
溫錦安憤憤不平,絲毫沒有注意到紫櫻越來越黑的臉,還在繼續說著嫌棄的話。
“還有如此令人作嘔的情詩,這個人也有臉面寫在我舅舅的畫像上面,真是不知羞恥,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還母親一個清白!”
紫櫻的臉色已經黑如濃墨。
溫雪菱嘴角忍不住上揚,已經在心里確定了,紫櫻并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女兒。
聽到她如此激動咒罵畫像的主人,溫雪菱心里閃過痛快,在場除了紫櫻這個作畫者,就只有溫雪菱知道真相。
風水輪流轉。
過去,溫錦安就有一張不饒人的惡嘴,總喜歡貶低比自己優秀的人。
她還不知道自己口中的這個賤人,就是自己引以為傲的母親。
而紫櫻呢?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唾罵是不知廉恥的小賤人,又不能罵回去,還不能承認,只能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尷尬又僵硬地笑了笑。
很快,溫敬書的人就把工具取了回來。
溫錦安也踉踉蹌蹌來到了他身旁,看到那張紙下的名字,露出不解的神色。
“這個叫紫櫻的賤人是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