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空氣里的蛇腥味,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那些蛇寵的血功效確實是不錯,但就是味道太難聞。
聶笥出門辦事,白日不在她院子里。
溫錦安不掩飾眉宇里的嫌惡,對貼身丫鬟催促道,“再給我拿個香囊來壓一壓這些蛇腥味。”
溫敬書安排的人先一步過來給她遞消息。
她急忙提著裙擺來到院子。
容柏清和溫敬書路過明珠苑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清幽的琴聲從院子里傳出來。
他刻意停下腳步,佯裝欣賞,“倒是許久不曾聽見如此悅耳的琴藝了。”
“小女的琴藝能得王爺的夸贊,也是小女的福氣。”
溫敬書順勢說出了明珠苑里的人是誰,還不忘暗夸淮南王的本事。
“天下誰人不知,王爺師從琴圣,琴藝更是世間無雙,若能指點小女一二,小女的琴藝定然能更精進。”
他都已經把話搭到這個份上,容柏清不可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今日難得聽到如此深得本王喜好的琴音,那便得空見一見,本王也想聽聽溫小姐其他擅長的曲目。”
溫錦安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淮南王的年歲和溫敬書相差無幾,但終究是男子。
“前院有一處暖亭,請王爺先于暖亭休息片刻。”
“待臣讓人去和小女知會此事,也好讓她有個提前的準備,免得讓王爺見笑。”
容柏清看破不說破,沖他點了點頭。
兩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披著和善的外衣,互相表現出對方想要看到的樣子。
剛好此時溫謹從府外奔波回來,聽到淮南王來了丞相府,急忙過來。
“臣溫謹,見過淮南王。”
“溫小將軍無需多禮,你擊退東海海寇一事,本王在南陽可都有所耳聞。”
“王爺過獎了,王爺才是真正的用兵如神,臣哪敢在王爺面前班門弄斧,今日難得在府中得見王爺英姿,不如由臣陪您走一走。”
“如此甚好。”
溫謹引著淮南王去了前庭的暖亭。
對這個大兒子,溫敬書是十分滿意和放心的,轉身進了明珠苑。
安安年紀這么小難免會緊張,他作為父親自當多多寬慰。
溫錦安一聽淮南王要指點自己的琴藝,臉上滿是喜悅,似是已經看到了淮南王認自己為義女的場景。
剛到前庭暖亭不久,淮南王就以「更衣」為由暫時離開了溫謹的視線。
剛走到暗處,之前去查探消息的護衛已經從小樓回來。
還帶回了從丫鬟屋子里搜出來的香囊。
“主子,那丫鬟回去后就將此香囊藏了起來,屬下聞著確實是珍品。”
容柏清身邊暗哨無數,想要刺殺他、給他下毒的敵人同樣很多,他帶在身邊的護衛皆懂醫理。
“屬下還在那處院子發現了主子一直尋找的錢蟲草。”
聽到錢蟲草三個字,容柏清眼里迅速掠過一抹沉沉深意,倍顯冷漠和無情。
他扯起嘴角:“盯著那處院子。”
“是!”暗衛把瓷瓶交給容柏清之后,再一次閃身離開。
在偌大的丞相府,來去如閃電,宛若無人之境。
容柏清也在不久后回到了暖亭里面。
暖亭就在前庭的假山之上,遠遠正好能瞧見北院小樓的屋檐,掛著一盞格外顯眼的紅燈籠。
容柏清故作好奇:“溫小將軍,那處是何地?”
“回王爺,那處小樓是臣……”
溫謹想說是自己的生母,可想起慕青魚普普通通的身份,轉開話鋒道,“另一個妹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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