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侍從進了二小姐的寢間,門口有丫鬟守著。”
“不過奴婢偷聽到,她貼身丫鬟雪梅讓護衛看守好院子,今夜誰都不能進屋。”
“奴婢不敢靠屋子太近,隱隱屋里傳出二小姐的哭聲……”
溫雪菱點點頭,對這個結果也不是很意外。
想起聶笥那惡人身邊養的那些蛇寵,對某些氣息格外敏感。
她看向棠春身上的衣衫,輕聲叮囑道,“棠春,你把身上的衣衫換了,處理干凈。”
黑山頭那些蛇冬日都不曾入眠,免不得聶笥手里的那些蛇也是如此。
“是。”棠春沒有多問,趕緊去處理身上的衣衫。
溫雪菱并不曾虧待她們姐妹倆,不說棠夏日日不斷的小零嘴,就是她們的月俸都是極高的。
不過為了小姐的計劃,她們日常穿的衣衫,和丞相府里的丫鬟們相差不多。
由著徐管事統一往下面的人分配。
“小姐,奴婢聽聞奴城人身上都帶著特殊的味兒,就算逃出千里也會被人捉回去。”
“奴婢拿香袋去院子里熏熏,可不能讓那些晦氣影響了主子們。”
溫雪菱想起聶笥那些蛇,叮囑她撒些雄黃粉。
冬日無蛇,小姐為何要撒雄黃粉呢?棠夏心里不解,還是照做去了。
溫雪菱起身來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對著虛空說了一句,“閻澤,這幾日看好小樓。”
寂靜的月色下,傳來閻澤應下的聲響。
黑,無盡的黑暗中。
溫雪菱再次夢回奴城外的那片雪林,她赤足在枯木林子里四處逃竄。
這次在她身后緊跟不舍的,不是策馬揚鞭的兵馬。
而是蛇吐信子的嘶嘶聲。
很近,近到好似就是在自己的耳畔那般。
溫雪菱倏然驚坐起身,環顧四周,留了燈的屋內,并沒有看到任何蛇影。
她吐出一口濁氣,心也漸漸跟著落回實處。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睡不著,她索性披上外袍起身來到桌前,勾勾畫畫,繼續精進自己在武器上的造詣。
派去盯著明珠苑的暗衛次日來報,昨夜并無人從院子里出來。
溫雪菱沉思:看來那人是準備跟在溫錦安身邊了。
只是他和溫錦安是什么關系呢?
戀慕她?報恩?
她記得有一條最得聶笥寵愛的蛇寵,可是一身的寶貝,蛇血還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只是聶笥對它格外寵愛,不曾讓它為了哪個人付出一身的蛇血。
棠春:“小姐,有一封風雨樓來的信。”
溫雪菱:“進來吧。”
江芙蕖從她父親那邊知道了丞相府的事情,來信詢問她如何。
另外告訴她,顧衍前些時日去風雨樓尋過她好幾回,問他何事也不說,看起來很焦急。
她們交談的信里并沒有明著寫這些事情,而是用了某些特定的暗語。
就算有人截獲了信,都不會從中獲取相應的信息。
顧衍不按照他們的約定,好好在府邸里念書,又跑去找她做什么?
難道是兵部尚書又出了什么事情?
信是光明正大送進來的,自然也要光明正大送出去。
丞相府的人出不去,但信還是可以送出去的。
她寫了回信,讓棠夏從正門遞出。
回來的棠夏疾步匆匆,一進門就立馬關上了房間的門,小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