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救我——”
沈朝君之前被溫敬書送去了城外寺廟。
昨夜突然被幾個黑衣人打暈,等她再醒來就出現在了一間破爛柴房。
身上華貴的衣袍,沾染上了柴房里的蛛網和灰塵,發髻凌亂,臉上也是灰撲撲的。
她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棠春和蘇嬤嬤扣住。
溫敬書對這個親娘還是有些良心,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將她送去了寺廟,另派了護衛守著她的安康。
“死丫頭,你簡直大逆不道!”
溫雪菱看了眼棠春,下一瞬沈朝君就被一腳踹倒在地,正對著母女倆的方向重重跪了下來。
自從來到京城,她何曾受過這種難堪和委屈?
沈朝君怒聲斥責她,“畜生,賠錢貨,我就該在你出生時就掐死你!”
狠話只有對親情心懷希冀的人有效。
溫雪菱冷冷瞥了她一眼,剛準備過去教訓下她,就看到親娘先一步行動。
“你想掐死誰?”慕青魚站在她面前,垂眸盯著她的眼睛。
習慣了在母女倆面前吆三喝四的高姿態,院子里又有親兒子在,沈朝君根本不覺得她們敢對她做出什么。
溫敬書也是這么想的,不覺得母女倆真敢在丞相府動粗。
“呸!就說的溫雪菱!”
“她吃我們溫家,喝我們的家,現在還敢對祖母不敬,不是畜生是什么?”
啪啪啪,連甩了三巴掌依舊壓不住心頭怒火。
慕青魚直接捏著她的下巴,把毒藥喂進了沈朝君的嘴里,入口即化,想吐的機會都沒有。
“啊!好痛!”她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被蟲蟻啃食。
沈朝君下意識朝溫敬書呼救。
“慕青魚你瘋了!”
他急忙沖上前,卻被一道鋒利的長劍攔住了去路。
溫雪菱手執長劍站在他面前,眸若寒霜,“爹爹想要救祖母,得先問我手里的這把劍,同不同意。”
“來人!把她們給我拿下,生死不論!”
咬牙切齒的命令,響徹在北院小樓的上空,也讓匆匆趕來的人心頭一驚。
丞相府親衛兵出手的剎那間。
小樓里的婢女,以及暗衛喬裝的護衛,全部舉起了手里的弓弩,對準了親衛兵。
手里拿的是溫雪菱給的秘密武器。
更適合近距離攻擊的箭矢,在親衛兵舉起手中長劍之間,已經沒入了他們的胸膛。
頃刻間,被箭矢刺穿的心臟直接在體內爆炸。
丞相府的親衛兵再多,也到底不是軍營,終有被解決殆盡的那一刻。
溫雪菱手執長劍站在慕青魚的身側,冷冷瞧著地上滾作一團的沈朝君,眼前浮現在花溪縣的往事。
彈指之間,親衛兵就被閻澤他們全部處決干凈。
溫敬書身邊就只剩下兩個護衛。
他驚詫小樓這些護衛的伸手,更忌憚他們手里的弓弩,疑惑母女倆身邊怎會出現這些。
鮮血沾染了溫雪菱的衣襟,長劍拖地,發出刺耳又震懾人心的聲響。
她一步步走向溫敬書,在陽光下露出一個笑容。
“爹爹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話音落下,院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