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成了,他便可成為容國除了鎮國將軍府、淮南王和驃騎大將軍之外的第四位將首。
在上一世溫雪菱的幫助下,他也成功坐上了那個令人羨慕的位置。
“娘親曾從淮南來北境的商隊里知曉,淮南王母親身中劇毒,有傳活不過明年開春。”
溫雪菱立馬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娘親萬萬不可!”
她聲音里都是不認可此時的焦急,“他雖重孝,可世人皆知淮南王脾氣暴戾,行事狠毒。”
“若沒有救回淮南王母親,定然會惹怒他,到時候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娘親知道。”
慕青魚嘴角依舊掛著柔和的笑意,眼神里是毫無遮掩的不懼神色。
“可在溫敬書背后那人的滔天權勢面前,你我再努力,對他們的傷害也只是皮毛。”
“鎮國將軍府與丞相府勢均力敵,我們便要多爭取一方勢力。”
“菱兒,一線生機也是生機。”
她不記得自己的醫術承襲哪一位高人,但那些銘記于心的醫理,哪怕是失去記憶也不曾忘卻。
很多草藥,慕青魚只是瞧見,腦海里就會蹦出如何使用。
溫雪菱緊緊握住她的手,“娘親,是菱兒無用。”
重生一世,也沒有足夠對付溫敬書的勢力,這讓她心頭涌現出無盡的挫敗感和負疚感。
“菱兒,看著娘親。”
慕青魚臉上的溫柔淡去,轉而化作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溫敬書此人,在京城謀劃布局15年,方才有如今的地位和勢力。”
“你如今不過才十五,還差半年才及笄,年歲相差二十多,不能將他一擊斃命,實屬尋常。”
從女兒醒來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月,她的變化,慕青魚全部都看在眼里。
“即便有夢境預示,也不能讓你從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姑娘,一舉變成能抵抗權臣之人,是不是?”
對上娘親似早已知曉「夢境」真相的眼神,溫雪菱的心不由得顫了顫。
“我們一步步來,積少成多,終有一日能徹底弄死他。”
慕青魚的嗓音格外平靜,卻透著為女兒前世慘死報仇的破釜沉舟之勢。
“他會死的,而我們這輩子會活得好好的。”
溫雪菱緩緩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心頭因聞人裔坦真相而涌現的焦躁不安,在慕青魚平和的嗓音淡淡散去。
母女倆的心,在此刻無限靠近彼此。
都想要用自己的法子,竭盡全力護對方此生安全。
通曉彼此復仇的堅定心意后,溫雪菱也把自己知曉的事情告訴她。
“娘親,還有半個月就是除夕夜。”
“按照容國慣例,淮南王會進京參拜賀年,到時我們可以……”
母女倆在屋子里商討后續事宜。
另一邊。
溫敬書也在朝堂上針對起了江月明,可惜被對方有條不紊指出的容國律法,一一反擊了回去。
以至于他下朝時,臉都是漆黑的。
借著黑山頭剿匪一事有功,帝王表面上解除了溫敬書的革職令。
暗地里派人盯著他,他并不如明面那般信任這個親自提拔上來的權臣。
那兩封通敵賣國的密信,依舊靜靜躺在御書房的案桌上。
剛回府。
明珠苑丫鬟哭著來找他。
“相爺,不好了,小姐她想不開,服毒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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