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
“肯定是你和娘親說了什么,她才會變得如此狠心。”
一看到溫雪菱,他就像找到了能發泄自己心底怒火的矛頭,將慕青魚對他們的冷漠怪到她身上。
就像小時候遇到煩悶之事一樣,總喜歡使喚她、苛責她,沒有絲毫猶豫。
溫雪菱眼底如山間沉寂的冷泉沒有波瀾,靜靜瞧著他面紅耳赤將責任甩給她的樣子。
真是丑陋。
永遠只會將問題外拋的三哥,她上輩子怎么就看不透呢?
“三哥與其在這里發瘋,不如趕緊回去找你的安安妹妹,要回娘親給二哥煉制的那顆藥,興許還能保住四哥這條命。”
對了,娘親那顆藥!
溫謹修差點忘記自己此行過來的目的,不就為了讓娘親再多煉制幾顆藥嗎?
他眼刀子殺向她,沒好氣道,“那顆藥是二哥送給安安的,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理!”
“你讓開,我要進去找娘親,讓她多煉制幾顆。”
他說得理所當然,全然不去想這些藥煉制出來有多費心血。
娘親用了十多年也才煉制出三顆。
溫雪菱沒有忘記親娘被他所傷透心后的寂寥身影,眼眸驀地凌厲。
“棠春,關門。”
話語里的威懾之意明顯,婢女聞利落關門。
溫謹修漲紅了臉,“你要做什么?我告訴你,我可是你親哥……”
她聲音平靜,卻又挾著不容置疑的狠意,“閻澤,好好教一教三哥,口無遮攔的下場。”
通體漆黑的長劍再次出鞘,這次對準溫謹修的心臟。
猝不及防直面劍氣,溫謹修臉色慘白,好面子的他又不愿在這個時候后退。
溫雪菱肯定就是嚇嚇他,不會真讓護衛對他做什么。
他可是她的親哥。
想通后,溫謹修不屑道,“你以為我會怕你?有本事就過來。”
閻澤手里的長劍在夜色下發出錚鳴,直到即將觸及他面門時,他才從愕然中醒悟。
溫雪菱竟然真的要殺他!
若不是丞相府的護衛沖過來擋住一擊,溫謹修現在就已經躺倒在地上了。
雖有武藝,到底是不精。
兩人交手未過十招,他就被閻澤一腳踹飛到地上。
比起被閻澤踹傷,他更在意的是丟了面子。
溫雪菱對眼前這個結果并不覺意外,她站在臺階上,俯視溫謹修的狼狽。
“三哥是不舍得和你的安安妹妹開口,還是你心知肚明,即便是開口,她也不會把藥給你?”
“看來四哥在三哥的心里,比不上安安妹妹重要呢。”
聽出她話里諷刺,溫謹修怒上心頭反擊道,“才不是!是沒有藥,不是安安不愿意給!”
“那顆藥,被她給了福安寺梅林救下的老婦人。”
也正是因此才會出現之前的烏龍,讓她誤以為救下的人是太后娘娘。
想到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安安竟然溫雪菱那般欺負,溫謹修就恨不得將她吊起來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不會懂安安這種大愛。”
能將價值千金的稀世珍藥,送給一個毫無關系的外人續命,也只有安安這樣心地善良的人才能做到。
溫謹修在護衛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聽見他犯蠢的話,溫雪菱嘴角輕扯,溫錦安這種人會將藥給旁人用?
也就溫謹修這種蠢貨會信。
“那你應該去傾心院求你的母親和安安妹妹,跑來這里做什么?”
溫謹修氣得差點跳腳,“你以為我愿意來?”
若不是安安說,那些藥娘親可以煉制出一次,自然可以煉制出第二次,他才不屑來這里找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