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好面子的他們而來,對付他們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事情鬧大,再鬧大。
他們做那些惡事都不怕丟臉皮子,她一個受害之人怕什么?
重活一遭,她沒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就算今日弄不死溫錦安,她也要扒掉她一層皮!
讓她如過街老鼠,人人唾棄。
溫謹修兄弟倆的馬車,剛來到宮門口。
他們掀開簾子,就看到不遠處的情況,自然也聽到了周遭官員們的議論。
“三哥,你看那白幅上的字!”
溫謹禮咬牙切齒,怎么會有人如此不要臉皮!
總感覺周圍人看他們兄弟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鄙夷。
他正要沖過去把溫雪菱拽回馬車,就被溫謹修攔住。
“四弟,切勿意氣用事,上了她的當。”
在溫謹修看來,這個妹妹有點小聰明,只是都沒有用在正道上。
“先把人帶回府再說。”
兩個人在馬車里商議好對策。
溫謹修手里拿著一件白色狐裘,快步來到溫雪菱身邊。
他面上裝出心疼道,“菱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父親不過說了你兩句,你怎能來此誣告父親和安安?”
兄弟倆商議出來的結果,就是給溫雪菱這番作為潑臟水。
溫謹禮連連點頭,附和三哥道,“是啊,菱兒,你偷盜安安的珠釵,父親和母親都不曾怪罪你,但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他急著把溫雪菱這個禍害拉走,“快跟哥哥回府吧!”
“菱兒,你說你,真是粗心,如此寒冷的天,連三哥給你買的新狐裘都忘記帶出來了。”
溫謹修故作寵溺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故意為之,想要污蔑丞相府苛待你呢。”
他說這話時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讓周圍人聽見。
無形中告訴所有人。
溫雪菱先前所做一切都是故意為之,都不是真的。
眼前遞過來的白色狐裘,帶著一股嫌惡又不得不為之的迫切。
溫雪菱冷著臉接過,并未披在身上。
而是將某處繡著「安」字的刺繡露出來,讓所有人看到上面的字。
她抬頭看著他們,嘲諷道,“三哥的謊,當真是信口拈來。”
“你瞧,這里明晃晃繡著溫錦安的「安」字,怎么就成為三哥專門給菱兒買的新狐裘了?”
這兩人的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了。
為了溫錦安,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么話都敢胡扯。
溫謹修溫潤臉龐閃過一道尷尬,忘記溫錦安喜歡在自己的物件上繡字,宣示主權。
“是三哥的錯,關心則亂,出門太匆忙拿錯了,把安安那件拿來了。”
“你那件還在府里呢。”
左右,他不會承認,自己只給安安裁制了新狐裘,忘記了還有一個妹妹。
溫雪菱看著他的眼神充斥著委屈,但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
她紅著眼睛,拔高聲音質問道,“兩位兄長可敢對天發誓,方才所絕非謊話,否則……”
“三哥財富盡虧,窮困潦倒至死!”
“四哥今生與功名利祿無緣,科考永無中狀元之日!”
溫雪菱兩句話直戳兄弟倆最在意的事情。
他們張了張唇,一時沒想到如何反駁她的話。
趁兄弟倆怔愣,溫雪菱一鼓作氣,佯裝自嘲道,“真沒想到,你們為了繼妹,竟將臟水潑至一母同胞的親妹身上,你們還有良心嗎!”
“堂堂丞相府,連讓兩個女子的溫飽都做不到,又談何造福天下黎民百姓?”
“你,你們,還有爹爹……一定要逼死我和娘親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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