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光顧著開心能抱上大腿,她忘了自己金手指是見不得光的!
還指望銅甲兵幫忙狩獵發家呢,若被葉大人發現端倪,子虛烏有的岷郡王氏,是她過不去的坎!
她怎么一聽關乎葉清辭,就糊里糊涂答應了呢……
懷著既竊喜、又惴惴不安的心情,蘇蓉踟躕挪步走出衙門。
她前腳方離開,金安福后腳匆匆,溜進衙門。魯班頭在巡視輪值情況,見這小子終于出現,沒好氣上前給了個大逼兜!壓低聲音訓斥。
“小兔崽子!一晚上跑哪去了?不是你當值,也該在班房里歇著。幸好大人昨夜沒有關注三班衙役人數情況,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金安福訕訕。
他初來乍到,被同僚拉去喝花酒慶祝,不知不覺便流連忘返了。這種原因怎敢實說,支支吾吾問魯班頭。
“魯哥,昨夜沒發生什么事吧?”
他一進門,就感覺衙門肅殺之氣,隱隱覺得異樣,又不知道異樣在哪?
“沒發生什么事?發生大事了!”
魯班頭冷哼一聲,嗤笑。
“你那前嫂子,把天又捅破個大窟窿!這回是鄧教諭家因她出了事,賠償一大筆銀子,真是倒了血霉!”
他搖頭,打心底覺得蘇蓉是禍害。
湯縣丞、梅主簿、馬縣尉因其紛紛落馬,被縣令大人拿住罪證,現在又是鄧教諭……
好在鄧教諭機靈,當堂獻銀保住自家。不然,追究起來怕不是和其他大人一樣下場?
“魯哥你說的是蘇氏?”
金安福面上變色:“具體怎么回事,您快給小弟說說?”
魯班頭手臂一伸,勾住他脖子走到僻靜處。
不提他們兩個私下蛐蛐蘇蓉。蘇蓉懷揣銀兩,先去成衣鋪購置兩身粗布衣裳,借地換下身上臟衣。
被鄧家半夜捉起來送官,連外衣也沒顧上穿,蓬頭垢面,無比狼狽。
好在店家只要錢到手,聽她解釋是遇上了搶劫,沒有多問。
蘇蓉在路邊買了個粗面黑饅頭,邊啃邊走向牙行。
這一次,她找的還是徐牙婆。
畢竟是個小縣城,地方不大。與其讓鄧家日后傳謠她的壞話,污她清白,不如第一時間告知徐牙婆真相。
干牙婆這一行的,門路深人緣廣,結識頗有好處。
伴隨時辰到,牙行門開,她第一時間走向徐牙婆的辦公間。
徐牙婆記憶力比常人好,見到她第一眼,便把她認了出來。
最難得的是,一點不表示驚訝,而是平靜地把屋里正清掃房間的小丫頭趕出去,讓蘇蓉在自己面前坐下。
“徐嬤嬤,我又來麻煩您了!”
蘇蓉笑出標準的六瓣牙,隨即將準備好的一小串二十文銅板,放在桌面推給對方。
徐牙婆沒有推辭,直接收了,丟在抽屜里。笑出了牙花子,道:“你這丫頭,是不是不打算在鄧宅做了,又想著換東家?”
“徐嬤嬤,以后我可能在衙門為縣令大人做事了。”
蘇蓉有意扯出葉清辭的老虎皮。等徐牙婆露出不能掩飾的驚訝,她才慢慢說出被鄧宅陷害偷盜,然后幸運得到縣令大人主持公道的事。
徐牙婆嘴巴簡直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