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一定要當機立斷,早做準備。柏州需要您!”
葉清辭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決定,遲疑片刻。
“我上書吏部,待吏部派出新任縣令接任再離開。”
雖說三皇子這新帝名號來得名不正,不順,但他既然是大靖官員,理當按規矩章程辦事。
莫名其妙一走了之,奔自己前程算什么事?
何況,他貿然一走,宜陽便成了季隆、金竹海這種有心人的掌中物。他們是不會管老百姓死活的,只會將宜陽縣待價而沽。
為了那位,他至少要想法使宜陽縣上層官吏相互牽制,延緩宜陽縣落入敵手。
燕彬聽了這話,微垂眼簾沒有說話。
他懷疑大人是舍不得宜陽縣某些人事,不好直說找托詞。文人棄筆從戎,那種優柔寡斷的勁兒一直在。
但他也無力讓葉清辭改主意,只能先退出去與傅振聊聊。看他走后,宜陽縣發生過什么事。
葉清辭獨自坐在屋里,手指摸索那面黃玉龍佩。心里既喜且憂,久久陷入沉思。
好男兒志在四方。
本以為此生夢滅,沒想到峰回路轉。他即將奔赴自己理想前途去,但拿宜陽縣說不出口的某些人事,該怎么辦呢?
這塊黃玉龍佩出現,代表他必須為內心的猶豫,做出抉擇了!
金竹海這邊,帶著殘兵敗將回到駐軍所。掏了一大筆錢作為傷者醫療費不說,還不敢去見季中郎將。
但事情總要解決的,他擰著眉頭,把主意打到二弟妹鄧慧身上。
對方嫁進金家,帶了好些個丫頭婆子。對季中郎將獻美女的承諾已出口,無論如何不能而無信。
只能挑個人先給季中郎將送去。待尋到金冬梅,再提與季中郎將結親的事。
他心里覺得,自家妹妹肯定與旁人不同,許給季隆,身份自然要高些。
半道拍醒金安福商量。金安福抱著撞出大包的腦袋暈乎乎的。回想灰衣人從蘇蓉屋里現身的那刻,往昔霸道橫蠻,化為濃重恐懼。
他對這個前大嫂干盡壞事,嘴上也從未留德。對方不會暗地派出那種可怕的人,來了結他吧?
金竹海說的事,他心不在焉沒放心里。
“大哥,不過一個下人,你看中誰,我和慧慧說一聲,讓她給你就是。”
倒是這些日子,得住在駐軍所不回家了。人多的地方,才有安全感。至于鄧慧,他相信蘇氏不會針對她。
金竹海嫌棄這個弟弟沒出息,得到承諾不再理會他。
進到家門,老金氏發現兩個兒子都是鼻青臉腫,不免錯愕。再聽金竹海說明情況,更是不能置信。
“那個賤皮子,能請到如此能耐的護衛?”
怎么可能!以一當十是金竹海這種水準,已經很少見。以一當百,游刃有余甚至更強,那是什么概念?
岷郡王氏令知情者談虎色變。難道區區一個護衛,就有岷郡王氏的能耐?
“一定是葉清辭派去暗中保護蘇氏的人!”
金竹海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沒錯,內心鬼火冒。
“娘,你一定要幫我!季中郎將暗示過我,他身邊都尉位置如今空缺。我若能討到他歡心,升職到都尉一職,比成為校尉正職更好,連葉清辭也不敢與我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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