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臉盆架子摔落了一地。

“李姨娘。”

花嬤嬤著急的想上前，李素素厲聲道：“不許過來！”

花嬤嬤上前的腳步頓住了，看著李素素那模樣，心下不好，李姨娘該不會小心過了頭，瘋魔了吧？

“李姨娘，你，你站好，老奴不過來就是。”花嬤嬤安撫的說著，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花嬤嬤發現，照顧著沈令姝懷孕的時候，別提多省心了。

“我沒事。”

李姨娘扶著墻站穩，現在，只有見著王爺，她才會放心。

楚琮在院子外面，就聽著哐當的聲音，他大步流星的上前，看著角落里的李素素，蹙起了眉頭：“怎么回事？”

“王爺，你總算來了！”

李素素見到楚琮的那一記得，整個人都朝著楚琮懷里撲過去：“側妃要害妾身，要害妾身的肚子。”

李素素猶如驚弓之鳥，懷孕之后，天天害怕別人害她，非但沒長胖，反而還瘦了不少，這會縮在他懷里，小巧玲瓏的。

她渾身因害怕顫抖著，楚琮抬手，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別怕，本王在。”

“李姨娘，你剛剛說方側妃要害你？莫不就是這些碎片？”

花嬤嬤蹲下了身子，打開袋子，看著那碎掉的瓷片，聞了聞，隨即，臉色一變：“這，這碎瓷片的味道……”

花嬤嬤聞了又聞，這才鄭重的說：“王爺，這碎瓷片的香味中，有麝香，應當是，燒制瓷片的時候，利用特殊的方法，將調制好的香料放進去！”

“這是禁用的！”花嬤嬤沉著臉，最開始，有人拿出來用，但是，后來，有人發現能在這種帶香味瓷器中，加入特殊的藥物，香味，讓人難以察覺，皇室便禁止了！

只不過，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

花嬤嬤拿著碎瓷片往外頭站了站，生怕讓李姨娘聞到萬一引起小產了，就不好了。

“王爺，那花盆是側妃送的，妾身很是喜歡，先前，我一直沒懷上，可，今年三月，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盆，又買不到一樣的，便一直將碎片收在庫房里，想著下次去京都再買一樣的！”

“誰知道，花盆碎了，五月，妾身就懷上了！”

“王爺，要不是我聽著消息，德記新開的瓷器店，有這樣的牡丹花盆賣，妾身也不會讓碧玉去買，根本不會發現，花盆的瓷片里，居然還會有麝香。”

李素素的話語，又快又急，她激動的看著楚琮，她抬手發誓道：“王爺，妾身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有半句假話，就罰妾身這輩子都當不了母親，死后下十八層地獄。”

“青梧。”

楚琮開口，道：“把方側妃帶來。”

他的臉色陰沉，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他沒孩子，都是因為這花盆在作祟？

“花嬤嬤，你帶著人去各院看看，是不是每個院子里，都有這種花盆！”楚琮的聲音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是。”

花嬤嬤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就出去了，花嬤嬤先去的是倚荷院，東西小院，齊清和程蘭舒瞧著花嬤嬤帶著兩個護衛過來的時候，她們都被嚇了一跳。

“花嬤嬤，這是出什么事情了？憑什么要搜我的屋子？”

齊清擋住了花嬤嬤，道：“搜我屋子，總得有個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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