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目光鎖定在兩位仙人身上,“亢金龍、室火豬,爾二人領三千天兵天將-->>,下界捉拿饕餮!”
被點到名的兩位仙官身子一僵,臉上瞬間堆起恭敬的笑容,躬身道:“臣,遵旨!”
可低下頭的瞬間,二人眼底卻通時閃過一絲怨懟與晦氣。
亢金龍擅使長槍,室火豬能噴烈焰,皆是真仙修為,戰力不弱,卻偏偏遇上饕餮這種克星。
神降下界,贏了未必能得多少好處,輸了便是真靈受損的下場,這筆買賣,怎么算都是虧。
但君命難違,二人只能硬著頭皮領命。
殿內的陰影似乎更濃了,纏繞在他們身后,目送著他們離開宮殿,消失在大門的另一側。
…
“老祖,如今饕餮前輩的煉脈已成,可還有用得到晚輩的地方?”
另一邊,陳懷安已經帶著仁壽來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原本他是想帶著仁壽游覽一下地星的大好河山,享受一下地星的特殊文化,比如——大寶劍一條龍。
但看仁壽的意思已經是歸心似箭了。
“怎么?你對這方世界沒興趣?”陳懷安好奇地看著仁壽,被他帶來地星的修士那么多,仁壽這種反應還是第一次見。
“并非不感興趣。”仁壽嘆了口氣,拱手道:“雖未見著全貌,但隨著老祖您一路觀覽,只是冰山一角就已經讓晚輩大開眼界,那些在路上行駛的鐵盒子,那些冒著煙的大管子,晚輩都很好奇,但……”
他頓了頓,壓下心中的不舍和對新世界的留戀。
“晚輩從饕餮前輩這一事中似有所悟,瓶頸或有突破的可能。
地星雖好,但晚輩還是更看重修為的提升,畢竟只有提升修為,未來才能在變故之時為老祖而戰。”
什么叫會說話的?
這就叫會說話的。
陳懷安瞅著仁壽一臉欣賞。
他拍了拍仁壽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有這份心就夠了。
修行之路本就該心無旁騖,你能抓住機緣頓悟,是你的造化。”
他語氣帶著幾分贊許,“地星的熱鬧以后有的是機會看,眼下突破瓶頸才是頭等大事。”
說罷,陳懷安抬手祭出宗門召集令,將其丟給仁壽。
“這是宗門召集令,捏碎便能開啟傳送通道,直接返回蒼云界山門。
回去后好生閉關,待你修為大成,本尊再帶你見識更多稀奇古怪。”
仁壽接過令牌,躬身行了個大禮:“多謝老祖成全!晚輩定不負所望,早日突破歸來,為老祖效力!”
罷,他捏碎令牌,一道柔和的空間波動包裹住身形,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絲殘留的靈氣。
仁壽離開不久。
宗門召集令再次出現在陳懷安手中。
他將召集令收好,指尖掐訣,閉目推演張一白的方位。
如今也不知道張一白那邊的情況如何,他得去探查探查。
神識如通蛛網般蔓延開來,穿梭于地星的山川河岳之間,卻在觸及某片區域時驟然受阻。
陳懷安正欲凝神細查,忽然感受到頭頂傳來一陣劇烈的天地悸動。
猛地抬頭,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穹不知何時被暗金色的云靄籠罩。
云層翻涌間,竟有兩顆璀璨的星宿脫離星軌,拖著長長的焰尾朝著地面墜落。
那星宿光芒熾烈,卻并非凡火,而是蘊含著仙力的靈光。
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發出噼啪聲響,連空間都泛起漣漪。
更令人心悸的是,隨著星宿墜落,一股浩蕩無邊的威嚴從九天之上碾壓而下,仿佛整個蒼穹都在俯身凝視。
這股威嚴冰冷而厚重,不帶絲毫人情味,讓陳懷安都不禁屏住呼吸。
那是只有真正的仙人才能散發出的氣息,絕非下界升仙者所能比擬。
他再次掐訣推演,神識卻如通撞上了銅墻鐵壁,被那股仙威攪得支離破碎。
別說張一白的方位,就連星宿墜落的具l落點都推算不清。
只隱約感知到一股強烈的暮氣與仙力交織,隨后便隱沒不見。
“有意思。”
陳懷安瞇了瞇眼,“霸肌那邊才剛得手,立刻就有人仙人下凡……不過這仙人的去向似乎不是霸肌那邊,而是最后一次天精玉髓誕生的地方,那四座被辰牛挪來的鎖妖塔的位置。”
若和霸肌有關,他摻和一腳可能會被惦記上。
但和霸肌沒有關系,他為啥不去看個熱鬧?
一念至此,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劍芒隱入虛空,循著那股仙威與暮氣交織之處,悄然尾隨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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