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妖塔前。
“情況如何?那飛舟可有被打下來?”
血珀山君盤坐在門口,膝蓋上橫著砍刀,周圍插著剛削好的標槍,那標槍上纏繞著哀嚎的陰魂,黑氣繚繞,正是剛剛朝飛舟投射的那種。
而這樣的標槍還有十七根。
“回大王,飛舟已經被打下來了,您丟出的那根長矛非常關鍵。”
虎王身前跪著一頭虎妖,語氣恭敬。
“沒有兄弟們扔出的長矛作為掩護,本王恐怕也無法那么順利啊。”
血珀山君陰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又問:“那些兄弟們呢?”
“都死了。”
盡管已經預料到這結局,虎王還是顯得有些難過,它沉默了一會兒才擺手道:
“也罷,既然已經摧毀飛舟,我們的機會就來了。讓你們觀察的情況有結果了沒?”
“有結果。”虎妖拿出一塊兒紅色的橢圓形石頭,依稀可以看到石頭上有光影流動。
它將石頭雙手獻給虎王,恭聲道:“升仙者隊伍中有個筑基大圓記的升仙者格外受到尊重,就算金丹升仙者面對他也畢恭畢敬,還有個陽魂出鞘的金丹中期升仙者一直保護他。小妖認為這就是這支隊伍里最關鍵的人物。”
血珀山君朝留影石中灌注妖氣,很快就看到虎妖描述的對象。
讓它意外的是,這人它還有印象。
此人還是斬妖司的人,被它窺探過。
想到斬妖司,腦海中便不禁浮現出零碎的片段。
它窩在生銹的鐵籠里,鐵籠外,穿著飛魚服的鎮妖司刀衛獰笑著丟來一塊爛肉。
附近的桌子上,它的幾個兒子被抽筋剝皮,割下的肉放上烤架。
而丟在它面前的這塊兒爛肉則來自于它的妻子,早就被這些刀衛分食一空。
這樣的記憶有很多,就好像它經歷過無數輪回。
只是不管怎么樣,它的結局都大差不差。
它相信這些記憶都是真的,但不知為何,一直不曾改變的鎮妖司變成了斬妖司。
不過這不重要,斬妖司和鎮妖司名字如此相似,肯定也和鎮妖司差不多。
它努力修煉強大自身,率先讓妻子和最小的兒子遠離秦嶺,只剩下自已和幾個大兒子鎮守鎖妖塔。如果記憶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這一世,它倒要看看能否掙脫命運的枷鎖。
擒賊先擒王,這是源自于人類的古話。
它們妖怪也能用。
或許它最終不是這些升仙者的對手,但只要抓住并殺掉關鍵人物,它就絕對不虧。
“此人并不是這些升仙者中實力最強的,估計是最有背景,或者天賦最強的那個。”
血珀山君瞇了瞇眼,眸子里兇光閃爍,對手下虎妖道:
“通知兄弟們開始準備吧!
把這人擄來,死前我們也好加加餐!”
…
“前輩,您放心,絕對不會再出任何意外了!
這次我的計劃是周密的,防護是密不透風的!”
陳懷安看了眼左右,望著王守一嘴角微抽:“你確定?”
他原以為王守一的計劃是什么布置宏偉,經過深思熟慮的大計劃。
搞了半天就是把他圍起來,周圍安排幾名金丹升仙者讓護衛。
不得不說,這防護確實很到位。
但是不是有點顯得他太核心了?
就跟軍隊中皇帝坐的戰車一樣。
要是不偽裝一下妥妥是敵人的重點攻擊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