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轎內。
不知怎得,云清絮本就昏暗的世界,因此事,又蒙上一層暗光。
她聲音也帶著啞意,故意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來緩解內心翻涌的情緒。
“我同羌門勾結,我兄長同羌門勾結……你不是知道嗎?”
“當初若非羌門施以援手,我兄長也不會擺脫科舉舞弊的噩夢,更不會穿上朱衣進朝堂。”
“況且,您攝政王神通廣大,怎會不知道長姝公主的真實身份,又怎會不知道我們兄妹倆皆是羌門的走狗?”
“我殺你才是應該的,不殺你才是愚蠢。”
……
胸膛,似塞進一只巨手,在其中翻攪滾動。
玄翼心口的痛,比喉間毒藥的辣痛更甚。
“我自然知道你們與羌門有撇不開的關系。”
“可你兄長讀圣賢書長大,他科舉時做的文章我也看過,字字句句,為民請命,這樣的人,即便暫時借羌門之力在朝堂站穩腳跟,將來等得勢后,定會拜托羌門的桎梏,成為為國為民的清官。”
“而你,絮兒,你跟著你兄長也讀了許多年的書,你雖柔軟清瘦,可心里自有骨氣,更不會成為羌門的走狗。”
“與羌門勾結之事,本王愿意為你們兜,著是相信你們兄妹的人品。”
“誰曾想,本王竟看錯了。”
“你可以因為任何理由殺了本王,卻不能因為羌門而動手。”
軟轎內,這番肺腑之于云清絮而,激不起她面上的半點波瀾。
她淡淡一笑,“王爺,你估計還能堅持三息。”
“若有遺,一并交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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