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絮更困惑了,“為何這么說。”
如意想到白日的場景,連連搖頭,“穆鏢頭不知在駙馬耳邊說了什么,駙馬沒再追究咱們霍家的事,但卻當場將那姑娘橫抱而起,抱回了自己的馬車中。”
“還叫了隨行的大夫,在馬車里為那姑娘療傷診脈。”
“抱著?”云清絮眉頭微皺,“駙馬親自抱著?”
如意連連點頭,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后來長姝公主坐不住了,去找駙馬要人,二人因為那女子,似乎有些爭吵,具體吵得什么,記不清了,但是……”
如意咬了咬唇,一句比一句勁爆,“但是公主是頂著巴掌印出來的!”
什么?!
云清絮這回是真驚著了。
在云府時,她便看出了兄長與長姝公主之間流轉的情意,如今二人既成了婚,做了鴛鴦夫妻,又一同往福州赴任,不應該情意漸濃嗎?
怎會當眾起了爭執?
而且……兄長的脾性她知道,絕不可能動手打人的,更別說打自己的女人了。
“你確定嗎?”
云清絮如墜夢中,不太相信。
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兄長與公主,短短數月,會從濃情蜜意,走到如今這一步。
“那巴掌會不會是那個女子打的,跟駙馬無關?”
“不可能!”如意撇了撇嘴,打斷云清絮的猜測。
在這件事上,她比云清絮要清醒。
“夫人,您想啊,若那一巴掌是駙馬打的,雖然過分,但好歹能理解。”
“男人打女人,天經地義,別管說什么駙馬不駙馬的,男人都一個樣。”
“可那一巴掌……如果是那位小娘子抽的,事情就嚴重了……”
“一介白身,竟然敢給公主甩耳光,更可怕的是,抽完耳光了,公主灰溜溜地下了馬車,回到了自己的車廂里頭……沒有朝那女子問罪……”
“您想想,這可能嗎?公主可是皇室血脈啊!”
不得不說,如意的猜測很有道理。
云清絮深吸一口氣,心情復雜至極,雙手無意識地攪動著自己垂下來的散發。
怎么就……
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呢?
……
與此同時,整個車隊最豪華寬闊的那架馬車內。
長姝公主手持黃銅鏡,看著臉上那脂粉都掩蓋不住的巴掌印,眼底閃過一抹悲苦。
喃喃地對貼身伺候的婢女道。
“你說……”
“本宮與駙馬,怎么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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