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花魁比賽結束之后,比賽的前三名,獲得同知府、同知等官員一起吃飯的資格。”宋元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情況:“當時的包間內,只有他們這些人,負責上菜的伙計說,直到上完最后一道菜的時候,包間內的人都安然無恙,在那之后,就沒有人進包間,等到紅繡樓的人覺察到情況不對,去包間看看的時候,吳志忠和潘劭已經死了,不過,除了他們之外,包間內的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只是陷入了昏迷,之后,紅繡樓的人報官,通判親自帶人前來,檢查了一番后確定,包間內的人中了迷藥,藥物就在酒水中,兇手是先迷暈了眾人,之后才動手殺了吳知府和潘同知的。”
“這么說,紅繡樓的嫌疑很大?”秦庚問道。
畢竟,昨晚的聚會就是在紅繡樓內舉行的,酒菜也都是紅繡樓提供的。
“通判大人也是這么認為的,他封了紅繡樓,并將紅繡樓的人全部帶走進行調查,尤其是有機會接觸酒菜的那些人,但直到我來這里,他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也沒有人承認自己下藥或者是刺殺兩位大人。”宋元道。
“難道不是他們?”秦庚想了想說道:“仔細想想,他們好像也的確沒有這么做的動機,無論是吳志忠還是潘劭,他們都是紅繡樓的常客,經常光顧紅繡樓,而他們的捧場,也造就了紅繡樓在這紫陽府內的特殊地位,才能成為紫陽府第一青樓,可以說,吳志忠和潘劭是他們的貴人,甚至有傳說,這紅繡樓背后的老板,不是吳志忠就是潘劭,如果傳是真的,他們就更不可能去殺這兩人了。”
“是啊。”宋元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讓人想不通,但就目前來看,他們的確是嫌疑最大。”
秦庚陷入了沉思。
這案子似乎并不是很難斷,紅繡樓的嫌疑太大,可也正因為嫌疑太大,秦庚反而是覺得紅繡樓應該和這事無關,無論是吳志忠還是潘劭,都是經常光顧紅繡樓的,紅繡樓的人若是真想刺殺他們兩人,有的是機會,沒必要等到這個時候。
“對了,紅繡樓的老板是誰?”秦庚問道。
傳說紅繡樓有官方背景,甚至,可能就是吳志忠和潘劭中的一人,不管傳是不是真,紅繡樓也必然有一個明面上的老板,無論是吳志忠還是潘劭,他們可都是朝廷官員,不可能堂而皇之的開青樓,因此,紅繡樓是必然有老板的。
“紅繡樓的老板是一個叫姚成文的男人。”宋元道:“昨天他并不在紅繡樓。”
“不在?”秦庚詫異道:“花魁比賽這么大的事情,連知府和同知都來了,他這個做老板的居然不在?這太不合理了吧?”
不管那個叫姚成文的男人是真的老板還是只是明面上的老板,昨晚那樣的場合,他都應該在場的,甚至,之后的酒席,他也是應該參與的,現在居然說他昨晚一直不在,這顯然不合理。
“說是生病了不能下床,在家養病。”宋元道:“昨晚的事情發生后,官府的人已經第一時間將他控制了,根據他府中的下人交代,他這段時間的確一直都是臥床不起,昨夜也沒有離開府邸。”
“生病了?這么巧?”秦庚道。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為之,秦庚也不知道,但很顯然,這次的暗殺事件絕對不簡單。
不過,他和宋元兩人都不是官府中人,這件事,他們也沒資格插手,頂多就是打聽一些消息而已,其他的事情,他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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