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庚詫異時,直接一個個婢女端著文房四寶至每一張桌前,三層樓皆是如此,秦庚的面前,同樣也走來了一名婢女,將托盤上的筆墨紙硯一一擺放在秦庚面前的桌上。
秦庚見其他人都對此毫無驚訝之色,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只有他還稀里糊涂。
不得已,秦庚只好詢問擺放物件的婢女,道:
“這位......小姐,請問擺放這些東西是何原因?還有,剛剛那位劉媽媽所說的比試又是什么。”
婢女聽秦庚如此詢問,輕笑問道:“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碧春樓?”
“確實如此。”秦庚點了點頭。
“那就難怪了。”婢女笑道:“我們的趙花魁每月三次公開表演,在公開表演之后,現場的所有客人皆可以作詩相贈,獲得趙花魁認可者,即可成為她當晚的入幕之賓,且分文不收,這就是趙媽媽所說的比試,平常日子里,想要趙花魁相陪,不但要收取至少一枚金幣的茶水費,還要看趙花魁是否有時間,是否有心情,因此,很多客人都將趙花魁公開表演的日子,視作唯一能和趙花魁單獨相處的機會,大家都非常重視。”
“原來如此。”秦庚恍然:“多謝相告。”
“公子客氣了。”婢女臉上的笑容更柔和了幾分。
婢女走后,秦庚注意到,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大多已經奮筆疾書,顯然,絕大多數人都是有備而來,早早準備了詩詞,以期待能夠獲得趙花魁的偏愛。
秦庚對此卻沒多大興趣,這種小把戲,他在穿越之前在各種影視劇、小說中看多了,早已見怪不怪。
顯然,趙花魁和碧春樓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打造趙初柔獨特的人設,抬高她的身價,雖然這場比試的勝者看似分文未花,但大賺的卻是碧春樓,趙初柔每月三次的公開表演的當晚,必然是賓客滿棚,碧春樓不少賺,此外,通過這種方式抬高了趙花魁的身價,平日里想見她的人,付出的代價更高。
而且,這種方式還能夠引來眾多的文人騷客,在他們的談論、傳播下,趙初柔和碧春樓的名氣會更大。
秦庚穿越之前,華夏歷史上有名的秦淮名妓,幾乎都是用差不多的方式,讓她們在一眾青樓女子中脫穎而出、與眾不同。
秦庚沒有提筆,只是悠閑地喝著酒,看著場中眾人。
三樓,知府楊彥斌的公子楊文林,同知宋漳的兒子宋元,以及鄆州州府數名官員家的公子齊聚,可謂是相當熱鬧。
而在這群年輕人中,還有幾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他們來自帝都,其中為首的乃是吏部侍郎孫休的兒子孫鵬程,其他幾人則是藤柳書院的學生,也是孫鵬程的朋友。
在比試開始之后,三樓之中也有不少人提筆作詩,參與其中。
“沒想到你們這鄆州府城之中,竟有如此出塵女子,倒是讓人意外。”孫鵬程目光直視趙初柔,輕搖折扇,臉上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氣。
“初柔小姐可不簡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連續三年在附近三州聯合舉辦的青樓花魁比試中拔得頭籌,可謂是才貌雙全,人間難得之伴侶。”楊文林同樣看向趙初柔,眼中的愛慕似要溢了出來。
“鄉下的雞窩里居然能飛出鳳凰?倒是一件奇事,哈哈哈。”孫鵬程口中贊賞,但語之間,不乏貶低之意。
這個貶低不只針對趙初柔,還順帶了鄆州,他的話,也讓周圍一眾鄆州公子哥們面露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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