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后‘荼毒’這么久,他早就練出來了,這樣攻擊力一點都強的嘲諷,連他的半點情緒都挑不起。
“攝政王,今日夜深了,本來你闖進宮的行徑就很不妥,看在秦君的面上,朕就不予計較,往后這樣的事情真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南宮擎說完,也不等蕭翎反應:“來人,送攝政王出宮!”
蕭翎今天進宮,純屬是心里堵了一口氣,找姜明珠發氣來了,沒天真的以為姜明珠會改變主意,或者退讓。
但他沒想到,今天不是被姜明珠轟出宮,而是被南宮擎給請出來的。
這兩者區別大了。
若是姜明珠,蕭翎氣歸氣,但已經習慣了那女人不給他臉面。
可南宮擎,又算個什么東西?!說是祁國國君,還不是靠著姜明珠才能穩定朝局,有今日的威風。
黃毛小子而已,翅膀硬了,跟他來這一套!
“好,很好,南宮擎,本王記住你了,咱們走!”
南宮擎縱然自已功夫了得,還帶著朔風,但這是再祁國皇宮,人家的地盤,也只能冷著一張臉出宮,免得更丟臉。
看著蕭翎氣沖沖的離開,姜明珠難得見南宮擎在她面前如此霸氣的樣子。
“皇帝,你今日把蕭翎趕出宮中,他可是個記仇的,以后要多防范才是。”
“母后放心,不過是區區秦國攝政王,朕有法子應付,不會吃虧的。”
南宮擎這么說著,想到什么:“母后,往后蕭翎這廝再如此無禮,您莫要理會才是,朕自會處理。這兒是祁國,還容不得他一個秦國攝政王說了算。”
“皇帝說話是越來越硬氣了,如今倒管起哀家來了。”
姜明珠聞,半開玩笑的說道,她總覺得皇帝變了一些,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不同,偶爾有那么些讓她覺得怪異之處。
“母后,兒子哪里敢管您,只是兒子如今大了,從前是母后護著兒子,從今往后,由兒子來護著您,您只管開心快活。蕭翎這廝如此荒唐無禮,兒子今日也只是給他一點顏色,若他不知收斂,將來……”
將來如何南宮擎沒說,但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你這般孝順,哀家自然是高興。今日都到了這個點,哀家困得不行,要歇息了,皇帝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那母后您好好歇息,有什么事情便喚朕過來。”
把皇帝打發走,姜明珠卻沒有去歇息,仍舊坐在那兒,臉色不太好的揉了揉眉心。
“芳若,你瞅著皇帝他……”
姜明珠這話沒說完,說到一半還是打住了:“算了,說不定是哀家今日被蕭翎那廝鬧得厲害,心神恍惚,想錯了。”
“主子,奴婢看您臉色不大好,不如早些去歇息吧,別多想了。”
姜明珠點點頭:“行吧,扶哀家進去。”
--------
“忘了都忘了,休要再糾纏哀家!”
姜明珠喝叱一聲,忽然從噩夢中驚醒,腦子里還回蕩著蕭翎的那句話:“明珠,藥王谷的點點點滴滴你都忘了嗎?”
一陣頭疼,姜明珠腦子里快速閃過許多畫面,來不及捕捉。
看著沖進來的芳若,姜明珠還陷在噩夢之中,一身冷汗
“主子,您這是怎么了?”
芳若看著姜明珠這樣,臉色慘白,嚇了一跳,連忙要喚太醫,被姜明珠叫住了。
“芳若,別大驚小怪的,哀家只是做了個惡夢而已,叫什么太醫,又要鬧得闔宮上下不安寧。”
“到底是什么樣的噩夢,能讓主子您嚇成這樣?都怪那該死的蕭翎,必是他昨兒晚上鬧了那么一通,才害的主子您做了噩夢!”
芳若氣呼呼的說道,她在外頭隱約聽到了里頭的聲音,故而有此一說。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蕭翎這廝,實在是煩人的緊。”
姜明珠說著,感覺到身上已經是一身的汗,很是粘膩不舒服:“芳若,你讓人打桶水進來,哀家身上出了汗不舒服,要沐浴更衣。”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
折騰了一會,姜明珠梳洗后再躺下,外頭天已經蒙蒙亮。
姜明珠這時候明明困的很,卻沒有困意,整個人感覺累得很。
芳若看在眼里,心里擔心。
“主子,您的臉色實在難看,還是讓太醫過來看看吧,不然奴婢不放心。。”
姜明珠搖了搖頭,讓芳若扶著自已:“哀家的身體怎么樣,哀家自已知道,便是太醫來了,也不過是開幾副安神的藥,哀家何苦喝那苦藥湯子!你知道,哀家最不喜歡就是那玩意兒,沒病也能喝出病來。”
“母后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這么任性。身體不舒服就得治,怎么能為了不喝藥就不看太醫,這樣讓朕怎么放心1”
姜明珠話音才落,就聽得外頭南宮擎的聲音傳來,不等通傳,從外頭走進來。
姜明珠微微的皺了皺眉,看這南宮擎:“皇帝,這時候你怎么過來了,哀家還特地囑咐了,不許鬧出動靜。哀家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哀家倒要知道,是哪個奴才多嘴!”
姜明珠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怒氣,雖然她心知肚明,南宮擎在她宮中安插的是誰。
南宮擎似是沒聽出姜明珠生氣,笑著走過來,語氣卻帶著幾分嚴肅:“母后的身體至關重要,馬虎不得,朕才讓人多留意了幾分,若不是如此,還不知道母后您這么不把自已的身體當回事。”
南宮擎這么說著,不待姜明珠回答,看向林顯:“太醫令可來了?”
“皇上,太醫令已經在路上,很快就到。”
300
“皇帝,你這是做什么,哀家都說了,不過是做了個噩夢,一大早鬧得這樣興師動眾的,反而擾了哀家清凈,倒不如讓哀家好好再睡上一覺。”
姜明珠語氣里已經帶了一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