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婧伊目光冷厲地看向風容湛：“本宮已經把所有真相都說了，你現在可以放過他了吧？”

“請便。”

風容湛冷眼看著風臨羨，唇角浮現一抹諷刺而殘忍的笑意。

檀卿辭朝他走過去，主動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等他目光看過來時，擎聲說道：“我們走。”

風容湛點點頭。

兩人很快出了房門，自始至終，風容湛都沒有看過柳茹嫣一眼。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柳茹嫣才如夢初醒，瘋了似的追到門口，茫茫夜色中，她卻什么也沒看見。

曲婧伊慌忙扯下自己的裙擺，把風臨羨的傷口緊緊纏住，聲嘶力竭地朝外面大喊：“來人！快來人！”

聽見聲音，柳茹嫣回頭看向他們，眼中露出滔天的恨意。

“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本宮勸你趕緊離開這里，若是讓人發現追查下來，看看是誰先死！”

“你個賤人！”

柳茹嫣失心瘋一般沖過去，抬手就是狠狠兩巴掌落在曲婧伊臉上。

緊接著，她手腳并用，拳打腳踢，撕扯曲婧伊的衣服，頭發，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癲狂，用盡渾身力氣去發泄心中的怒火與恨意。

“我讓你偽裝，讓你算計，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賤人！”

曲婧伊本就身體柔弱，此刻還要護著懷里重傷的風臨羨，面對柳茹嫣的瘋狂攻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蜷縮著身體，被動挨打。

等到柳茹嫣打夠了，累得癱倒在地，沒了一絲力氣，曲婧伊已是披頭散發，衣衫凌亂不堪，臉上，身上布滿淤青，還有被指甲抓破的血痕。

高高在上的皇后威儀，蕩然無存。

狼狽至極。

……

迎著夜色，風容湛和檀卿辭出了皇宮之后，漫步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

一路上，兩人也沒說話，氣氛雖然沉默，卻也不算壓抑。

檀卿辭一直想要開口說點什么，安撫或者安慰風容湛一下，但她發現，這男人似乎并不在乎，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情緒有任何變化。

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她不相信。

可人家都表現的無所謂了，她總不能強行安慰吧。

風容湛腿長，邁的步子比她大，走著走著就到了她的前面，變成了他在領路。

檀卿辭心里犯嘀咕，也沒想太多，直到看見湛王府的大門，她才反應過來，風容湛壓根沒往霍府走。

“我身上沾了血，想到湯池洗洗。”

風容湛怕她不進去，趕忙先行開口，杜絕她想要離開的心思。

“霍府離皇家煉藥房比較遠，別再來回折騰，就在我這里湊合歇息一會，天就也就該亮了。”

“嗯。”

檀卿辭沒多想就答應下來，跟著他一起進去。

湯池在風容湛所住的凌幽閣，風容湛直接將她帶到自己的臥室。

“你隨便看，我先去洗澡。”

風容湛拿著干凈衣服出門，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壞笑：“要不要一起？”

檀卿辭正在打量他的房間，聽見他的話，還以為問她要不要洗，便隨口回道：“要。”

她衣服上沾了不少迷藥，空間基地里有干凈衣服，洗個澡再換正好。

而且那個大湯池，比平日用的裕桶肯定舒服。

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要洗。

然而，等她說完，半天沒聽見風容湛回應，也沒聽見他出門的動靜，一回頭，便猛地對上他沉黑的深眸。

風容湛迫不及待，單手將她打橫抱起來：“那還等什么，走。”

不是。

檀卿辭懵了。

“你干什么？”

“洗澡啊，你不是說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