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川一個眼神刺過來:“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先前夏簡兮送過來的賬簿,查出什么明堂了嗎?”
秦蒼倒是不在意易子川的眼神,低聲回道:“賬簿里的三爺毫無頭緒,但是……”
“但是什么?”易子川坐正了身體。
“但是我們發現,這個三爺與永昌侯府有很深的勾結!”秦蒼低聲說道,“永昌侯府諸多商鋪的收益,都有將近七成以各種名義,上供給了這位三爺!或許,永昌侯府挪用的軍餉,也上供給了這位三爺!”
“三爺……”易子川微微瞇起眼,指腹一下一下的在桌子上敲著,“挪用軍餉,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你說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又或者是什么樣的事情,才可以讓永昌侯府冒著這么大的罪名去給他上供!”
“永昌侯府畢竟也是百年世家,他們手底下的商鋪田產也是數不勝數,能夠逼得他們私設賭場大肆斂財,那必然是非常大的一筆銀錢,可又是什么人會這么缺錢呢?”秦蒼也有些想不明白。
良久,易子川才吐出來一口濁氣:“瑤姿可有說什么?”
“夏小姐今日一大早就出了門,說是去鋪子查賬去了!”秦蒼低聲說道,“倒是,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易子川抬眼看向秦蒼,“瑤姿說,夏小姐讓他轉告王爺,說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只有循序漸進,可能找到幕后真正的傀儡手!”
易子川瞇起眼睛:“她只是在告訴我們,永昌侯府,不過就是傀儡!”
就在易子川思索,這所謂的三爺究竟是誰,與永昌侯府又有什么干系的時候,一個暗衛突然從天而降。
易子川看著大白天穿著渾身黑衣的暗衛,沉默半晌,最后看向秦蒼:“以后白天讓他們穿白衣服,看著礙眼!”
礙眼的暗衛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后才開口說道:“屬下發現,夏氏的族親一大早從永昌侯府出來!”
“夏氏的族親?”易子川蹙眉,“他們怎么會從永昌侯府那里出來,可曾聽到了什么消息?”
“不曾!”暗衛毫不心虛的回答,“永昌侯府周圍都有人盯著,屬下若是輕易靠近,容易被發現!”
易子川看著暗衛,最后揮了揮手:“出去吧!”
暗衛也沒有半點的猶豫,轉身離去。
秦蒼走到門前,輕輕的關上了門:“王爺,或許,永昌侯這是打算勾結夏氏族親,來設計夏小姐?”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易子川蹙眉,“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汴京城中有權有勢的女子那么多,這賀蘭辭,為什么要一直盯著夏簡兮?”
“因為林家?或者,因為兵權?”秦蒼也有些不解,“其實屬下之前就發現,永昌侯府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加缺錢!或許,是為了填補軍營里的虧空?”
“可以理解他們為了填補軍營里面的虧空,私設賭場大肆斂財,可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夏簡兮呢?她一個將軍府的女兒,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們掏空心思的去算計呢!”易子川想不明白,秦蒼自然也想不明白。
易子川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夏簡兮的身影,還有她決絕到可怕的眼神
“王爺!”秦蒼突然開口。
易子川回頭看向秦蒼:“如何?”
“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告知夏小姐?”秦蒼看著面前的易子川,低聲說道。
易子川腳步頓了頓,隨后想起昨夜在醉香樓的事情
易子川心中越發郁悶,良久,他才起身:“罷了,反正也想不出什么事情來”
夏茂山看著已經漲紅了臉的三叔公,隨后看向易子川,低聲說道:“還請王爺進內院休息片刻,微臣有點家事要處理一下!”
易子川雖然笑話看戲,但也懂給人留顏面,從善如流的起身,端著手里那盞剛喝了一口的茶,跟著下人便入了內院。
易子川前腳剛出堂屋,后腳,便聽到夏茂山帶著怒意的叱罵:“六親不認的難道不是三叔公你們……”
將軍府的人都在堂屋擠著,內院除了一個奉茶的小丫頭,空空蕩蕩的,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夏簡兮才掀了簾子走了進來,卻正好瞧見站在畫像前認真瞧著的易子川:“娘親擔心冷落了王爺,特地讓我來看看,沒想到王爺一個人在這里,還挺會找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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