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來,這其中分明就是有問題。
而現在,幾乎不用再去思考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突然失蹤的那對母女,已經將答案直接甩在了他們的臉。
很顯然,那日趕走報信之人的并不是永昌侯,然后身邊的方婷婷母女!
“竟然被那么兩個賤人給耍了!”賀蘭辭一想起原來是自己父親身邊的溫柔鄉出了問題,當下只恨不得直接提著刀去砍了永昌侯,可偏偏那次是他的親爹,而弒父,卻又是重罪。
賀蘭辭低著頭想了很久,最后才又問道:“錢莊那里可問出個所以然來了?”
蘭亭先是一愣,隨后說道:“只查到是徽州的商行,可是徽州富庶,遍地商行,大商行不過那么幾間,但是小商行密密麻麻的遍地都是,我們就算一個一個去查,也不可能找得到幕后之人到底是誰,而且最要緊的是,給每個錢莊寫密函的人都不是同一個商行!”
那一刻,賀蘭辭只覺得心中的郁氣更深。
從小到大,他都是最聰慧的那個,從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事,這一次竟然淪落到他被人算計,而他,竟然找不到一點線索,只能這樣被迫承受著。
書房里待了一堆人,卻安靜得有些嚇人。
就在蘭亭快要忘記呼吸的時候,賀蘭辭突然開口:“我記得,過幾日,寧遠侯家要辦周歲宴!”
“是,已經下了帖子了,只是夫人依舊不愿意去,只說到時候選個物件送過去,倒是老夫人,打算去走一走!”一旁的婢女趕緊上前。
“祖母?”賀蘭辭皺眉,但是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妥協,“罷了,找個人去護國將軍府打聽一下,看看夏簡兮那日會不會去赴宴!”
蘭亭突然心下一沉:“公子,我們現在還是不要為了夏二小姐的事情……”
“語若只是順帶,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賀蘭辭的臉色沉了又沉。
永昌侯府這一次說是元氣大傷也不為過,最掙錢的賭坊被抄,得力的干將全部被剿,剩下一些蝦兵蟹將潰不成軍,為了把永昌侯救回來,更是幾乎用光了府上賬面上的所有現金,還墊出去了六間旺鋪。
眼看著馬上就要年底,到時候軍費盤查,他們永安侯府以各種名義借出去的那點軍費,若是不能填補上,他們也不用過年了,直接一大家子都去閻王爺那里團聚了!
現在,能夠救他們于水火之中的,也就只有夏簡兮了,整個汴京城,只有她的嫁妝可以填補這個巨大的窟窿了!
_l